“雪衣公子，你說的話請恕阿曉聽不明白，但是阿曉還是想問一句，你真的是‘骷髏教’的教主嗎？尉遲將軍府的慘案，還有慶兒的死都是你指示手下做的嗎？”

    “你是夢兒還是阿曉？”

    “雪衣公子，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是我做的，不錯，我的確是‘骷髏教’的教主。”楚雪衣的神色在一瞬間突然變了，那是一種極其冷冽的神情，這是淩笑笑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她一直以為他應該是溫和的，是無害的，現在才發現，僅憑幾麵之緣，她根本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麵前這個男人，也是，對一個隻有幾麵之緣的男子她本來就不會投注過多的心力。讓她投注心力的除了親人就是罪犯。

    “你為什要這樣做？”

    “尊主之所以這做，是因為我們都是宣國人，我們被淩國的那個先皇弄得家破人亡，我們難道不該報仇嗎？”

    她的身後響起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淩笑笑轉過身去，看到了立在她身後的白雲起，驀地想起蘭其格的話，這個人真的是她的哥哥嗎？確切地說，真的是那個傻子皇後的哥哥嗎？對於傻子皇後的身世，她早已從東方聞人的敘述中知道了，但因為她並非的真正的淩笑笑，沒有親眼目睹國破家亡的場景，她實在很難感同身受，可是當年的戰爭的確很殘酷，就算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也知道國與國的戰爭從古至今，從來就沒有消失過，熟讀曆史的她當然知道亡國奴的滋味不好受，否則，周恩來，也不會發出為祖國崛起而讀書的號召，那一批批的革命先烈也不會位置拋頭顱，灑熱血。

    沒有人願意做亡國奴，楚雪衣自然也不願意，當一切東西與政治掛鉤時，已經很難說清楚是誰對錯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國家利益為了複國，楚雪衣做出那樣的事情似乎也沒有錯。

    一時之間，淩笑笑不知該怎反駁，拋開她的身份來說，她難道要說，你們不應該那做，既然做了亡國奴，那你們都安安分分地做你的亡國奴吧，別興風作浪了，可這樣的話能說的出來嗎？

    “這世界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當年，不管是淩國先帝一怒之下衝冠為紅顏也罷，還是他本來就有吞並宣國的野心則罷，但都改變不了宣國太弱的事實，一個國家不富強，遲早都會自取滅亡的。”

    “夢兒，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可知爹娘當年死的多慘。”白雲起有些無法接受淩笑笑輕描淡寫的口氣，神情有些激動的說，也許當年的夢兒還小，神惡魔都不記得了，可是他沒忘，他怎都忘不了，雖然他並不喜歡尊主對無辜者下手，可是當年淩國的軍士可曾考慮過宣國無辜的子民？

    “據說你是我的哥哥？”淩笑笑聽到白雲起這說，基本上確認這個白雲起的確是那個傻子皇後的哥哥。

    “夢兒，大哥這些年來一直在找你，隻是最近才得到你的確切消息，你不要怨大哥。”白雲起的目光中帶著歉意，想到夢兒今天會這想，也是因為這多年一直長在淩國的緣故，白雲起的語調就柔和了起來。

    “我怨你做什，那白雲雙呢？她與我們是什關係？”淩笑笑可是沒有忘記白雲雙是被人殺人滅口的。

    “她與我們並無關係，那隻是尊主安排在尉遲府的一個棋子。”提起白雲雙，白雲起還是有些傷感，畢竟她還是當了他一段時間妹妹的，代替了夢兒不在時留給他的心理空缺，想起她的死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是呀，作為棋子就是被犧牲的命運。”淩笑笑也無言道。

    “那，就算你是我的大哥，也不會改變現在的結果。你們打算將我怎辦？”現在她還是淩國的皇後，東方聞人還不肯放手，主要的是，楚雪衣的態度讓她很糾結。淩笑笑想到自己被楚雪衣劫持而來，孟毅然心中還不知該怎著急呢？對楚雪衣，即使在不知道他時骷髏教的教主之前，她也不曾想過與他發生點什，現在更不會多想什？他與她，如果做不成朋友，那隻能做陌生人或者敵人。

    “尊主？”白雲起的目光看向楚雪衣，希望他能給淩笑笑一個合理的解釋。

    “夢兒，你本是我的妻子，自然是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才是。”楚雪衣的目光又變柔了。

    “雪衣公子，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她都不曾想過要留在東方聞人身邊，又怎會願意留在楚雪衣身邊呢，楚雪衣對她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