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婦人斷斷續續的解釋中，顧言終於聽明白。

    她是北方魚台縣人，名叫白萍，以前是農民，後來夫家發了點財，便在南方鼎禮市開了個飯館。一來是為了方便唯一的女兒讀書，二來是為了擴大飯館規模。本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雖掙錢不多，卻也不愁吃喝。

    沒想到……

    “俺閨女名珍珍，今年8歲，才上三年級。他爸本來要給她買奶喝，沒想到一轉身人就不見哩……”白萍雙目通紅，被警員攙扶著坐到椅子上。

    “這是俺娃照片，俊的很。”她顫抖著手指從兜掏出一款老式手機，點著屏幕翻開相冊。

    顧言餘光一瞥，便看到不大的屏幕上，一個紮著羊角辮的白嫩姑娘甜甜笑著。她穿著公主裙，粉嫩雪白，像個精雕細琢的洋娃娃。

    “也沒有收到贖金通知，會不會是遇到人販子了？”趁著警員安慰婦人的空檔，李尉走到顧言身側，壓低嗓音猜測。

    顧言頓了頓，冷眸掃向白萍：“在北路火車站走丟的？”

    婦人慌忙點頭：“對對對，就在火車站大門口，那有個戴孫侯麵具的，他賣氣球哩。”

    顧言微微擰眉，接著看向李尉：“我先去北路火車站一趟。”

    李尉嚴肅點頭：“要不要派個人跟你一起？”

    顧言剛要拒絕，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忽地傳來：“李警官，就讓我和顧警官一起去吧。”

    聞言，顧言臉一沉。她不回頭都知道，一定是那個變態回來了。

    李尉一愣，疑惑道：“薑法醫，副局不是……”

    薑之笙沒等他完，隱含了笑意打斷，淡淡道：“你聽錯了。”

    李尉一噎：“……”

    顧言並不想理會他，將白萍相冊的照片拷貝過來，揣著手機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