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電梯到住院部，顧言並沒有急著去0病房，而是先去了護士站，漫不經心問道：“護士姐，請問0病房的病人在嗎？”

    長相甜美的護士微微一笑，低頭翻看了下病房記錄：“您的是肖先生女兒嗎？她還在。”

    顧言瞥了眼跟上來的薑之笙，又問：“護士姐，請問他女兒生了什病？”

    聞言，護士歎了口氣，抱住住院記錄表：“是胃癌，已經到了晚期。主治醫師，可能……”她欲言又止。

    顧言沒有讓她下去，道了聲謝，轉身走向0病房。

    到了門口，剛準備敲門，手腕卻忽地被薑之笙抓住，低沉的嗓音響在耳側：“我來。”

    著，他擰眉鬆開，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敲了敲門，眸光警惕銳利。

    顧言餘光看向手腕，旋即又麵無表情移開。

    很快，病房門被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愣怔著站在對麵。他麵容俊秀，猶豫問道：“你們是？”

    顧言冷眸盯著他。

    肢體阻抗，眼袋緊繃，瞳孔放大，手指豎起……

    他在緊張和退縮。

    “爸爸，有誰來看姍姍了嗎？”軟糯的女聲有一絲無力，卻帶著雀躍。

    顧言一抬眸，便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坐在病床上。她穿著病服，手上吊著水，白色繃帶纏住手背，看起來虛弱又脆弱，像一個失去生命力的木偶娃娃，大眼睛含著淡淡霧氣。

    薑之笙微微一笑，從容不迫：“肖先生，我們是丁先生的朋友，來和你商談上次未完成的合作案。”

    聞言，肖峰僵硬的神情總算恢複了過來：“原來是合作案的事……那你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