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不動聲色，把垃圾桶踢過去。接著搬了個椅子坐到桌子前，手捧著書，似對她漠不關心。

    李霞發狠的把兩包煙都抽完了，咳嗽好幾聲，才悶悶開口:“顧，陪我去放風。”

    顧言淡淡瞥了她一眼，旋即應聲。接著把書放到上鋪，跟她走出監室。

    ……

    偌大的操場上，李霞撐著單杠坐在上麵，清風悠悠吹起她齊肩的長發，露出一張消瘦秀麗的臉。

    如果不是她平常太過凶神惡煞，倒也是個美人胚子。

    “顧同誌，幫我做個心理輔導如何？”李霞強撐著扯了下嘴角，似乎力求表現溫和。

    顧言瞥她一眼，接著收回目光:“你需要嗎？”

    李霞撲哧笑了下，挑眉又道:“你們心理輔導師不都挺玄乎的，能催眠，入人夢境什的。”

    顧言冷漠臉:“假的。”

    李霞被一噎，不滿的嘀咕:“顧同誌，拆台是不好的，你要改正。”

    顧言麵無表情。

    李霞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咳嗽道:“好了好了，不這個。我叫你出來，是想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陳臨的男人？”

    顧言沉默許久，接著吐出三個字:“不認識。”

    李霞深沉的雙眸似乎黯淡下來，煩躁的揉了揉頭發:“算了算了，我就不該問你。”

    顧言盯著她漸漸沉默的側臉，終於開口:“他怎了？”

    李霞苦笑一聲，喃喃自語道:“他欠我一個字……”

    ……

    大雪漫，紛紛揚揚將整個村落都渲染成銀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