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八個時後。
顧言能聞到鼻間傳來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她蒼白著臉睜開眼睛,隻覺耳邊寂靜的可怕。她應該是在一間病房,肩膀處的槍傷已經被細心處理包紮,正掛著鹽水。窗外光線不算明亮,霧蒙蒙下著雨。
滴答滴答的水聲濺著玻璃,清脆動人。
顧言扯了扯唇角,剛要嘶啞著嗓音出聲,就聽見病房的門啪嗒一聲被打開。
“顧師姐,你醒了。”李兵俊朗高大的身形走進來,一臉驚喜。
顧言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幾秒,很快轉移目光,沙啞著淡淡問:“方淮怎樣了?”
“她沒事。”李兵溫暖的笑了笑,接著嚴肅的挺直脊背,抬臂敬了個軍禮:“謝謝顧警官救了淮。”
顧言嗯了聲,語氣冷淡:“她在麵受了很多苦,你有時間多陪陪她。”遭受巨大打擊與創傷的人,很容易想不開自殺。
似是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李兵複雜的目光微微斂下,沒有猶豫的沉聲道:“我知道,不論怎樣,她永遠都是我心的淮。”
又嗯了聲,顧言漫不經心轉移話題:“薑法醫呢?他怎沒來。”
李兵皺著眉頭,似欲言又止:“薑法醫他……”
顧言心莫名一咯,卻不動聲色:“他怎了。”
李兵歎了口氣:“昨夜薑法醫獨自一人去救你,回來途中卻遭到了那些犯人埋伏。他為了保護你中了一槍,已經……師姐,你節哀順變。”
聽到最後四個字,顧言腦袋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倏地崩斷,她咬牙拔了吊水針頭,立刻翻身下床。
“他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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