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間分為三界,仙界,人界,妖界,碧花窗正是處於這三界的交界之處。
或許是其地域特殊,有一種特有的碧花,顏色深如山澗的寒潭,發著幽幽的祖母綠,八重花瓣,紛繁妖嬈,在風中搖曳,恍若飛蓮。
故此地稱為碧花窗。又因傳於上古,靈氣充裕,所以是修煉的絕佳盛地。妖,仙,人各占碧花窗一地,而最繁盛的莫過於千禧井一片,處於三不管區域。
客棧,伊簪一行人已刻意換過了裝束,可還是頗為耀眼。雪白軟嫩的小七,坐在鶴風的懷中,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轉一轉的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事物。鶴風則仍是那翩翩公子哥的打扮,手的折扇一搖一搖,看著小七如暖日煦天,帶著一抹笑,不知折了多少姑娘的心。
蓮清冷冷冰冰的坐在旁邊,手中摩挲著一個茶杯。不知在想著什,那淡定清冷的模樣,如畫中走出來仙人。
伊簪和野雀則是一副丫頭的打扮,站在兩人的身後。雖是這樣卻也錯不開眼去。野雀臉微圓,一雙玲瓏美目大大的,帶著笑,明媚的如四月的朝陽。伊簪則雙眸淡然安定,周身古韻悠然,如清風藉波,少一分則瘦,多一份則豔,美的恰到好處。
客棧的小二,頗為眼尖,在進門的時候就一溜煙的過來候著,“鶴公子,您可有段時間沒來了。”
鶴風把手中的折扇一合,“前幾日,家中正好有些事,這不偷閑跑出來了?”說的那一個坦蕩。
那小二哈著腰問“公子,還是那老幾樣?”
鶴風點點頭。
“好,您慢等。”小二,吆喝了一串菜名,仍是站在桌邊候著,眼睛卻不由的瞟向了鶴風身邊坐著的蓮清,似乎在想著什。蓮清,似有覺察,抬起眼來,冷清的瞟過來一眼。唬的那小二,不由的一震。
那小二似乎躊躇了半天才緩慢的,朝鶴風開口道“公子,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鶴風有些疑惑,仍是示意他說下去。
“公子,可還記得,上次與您喝酒的那位覃公子?”
鶴風的手不著痕跡的一頓,“依稀有些印象。”可也隻有她知道,那覃公子可不止依稀有些印象這簡單。
那小二接著說道:“那覃公子後來與您約在這客棧喝酒,您卻沒來。”
鶴風點點頭,這約卻是她故意爽的。
“那覃公子見您沒來,在這客棧等了您,整整三年。”小二的話語帶著些憐惜。
鶴風心中卻是一緊,“三年,這也算久了”
小二說著,“那覃公子說,若是您來了,讓我給您帶句話,”鶴風看了他一眼,等著下文。
那小二一咬牙,說道:“上世我欠你三年,如今我等你三年,這可就還清了吧?”說完,從懷掏出一物來,卻是薄薄的一張紙,上麵畫著映雪紅梅,開的肆無忌憚,燦燦耀耀,頗是醒目。
鶴風看著那一張薄紙卻是一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接了過來,時間恍若回溯到了五百年前,她尚且還是懵懵懂懂,正是豆蔻年華的小妖,那時她留戀塵世,卻不知,人心難測,人妖殊途。
鶴風長吸了一口氣,揮了積在心陰鬱,扇子一開,朝著那小二道,“我已知曉了“,神情淡然,如從未發生過什一樣,卻似笑非笑的想著“還清?覃公子你便是如此還清?”果真如上世那人一般,薄涼情冷。
野雀和伊簪則是雲霧,小七則是天真爛漫,不通世事。
蓮清則目光微微在那紙上一凝,師姑鶴風的事倒是有些耳聞,說是迷戀上了凡間的一個冷清書生,等了那書生三年,差點把命搭上,還是師伯石崇救了回來,最後,卻隻得了那書生一句,“人妖殊途”。師姑鶴風便絕了情,一心修煉,以至於,後來那曆仙門的門主,多次向師姑鶴風示好,都被師姑婉拒了。如今,這覃公子卻又是從哪來的,此番作為卻又是為何?百思不得其解。
鶴風卻將這件事轉而丟掉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扇子敲著手問,“我沒來的這幾日可有什新鮮事?”
“新鮮事倒是不多,不過要是說大事,倒是有幾件,這一就是一個月後的三派盛會,每三百年一次,每次三七二十一天,到時妖界的各大門派,將匯集在這,論那如何修仙,那可是一個熱鬧!”
“哦,還有這等事?”鶴風裝模作樣道。
“那是自然,這修仙大會不可不去,且不說萬一聽了就頓悟成仙,那且不是大機緣?”。
小二那一副頓悟成仙的樣子,引的野雀暗笑,用手戳了戳伊簪,伊簪也不禁露出了些許笑意。
“而且,那醉仙峰的峰主蝶華,可是要出峰的,那可叫個天容絕色,幾百年難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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