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傅君待在府已經有了幾日,自從上一次見過九尾妖姬後,在未曾登門,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也沒有什用處。
九尾妖姬早就吩咐了下來,謝門閉客,而這個客字,單指的就是他,沈家大少爺,沈傅君。話雖如此,可每日還是會去轉上那一遭。
沈傅君苦笑了一聲,他也是沒有想到突然會尋回了記憶。他本該是沈家的大少爺,不是嗎?如今父母俱在,富可敵國,貴不可言。
可自從那日,芙蓉樓與九姑娘一見,那盈盈垂淚的雙目,如劈山之功,生生劈開了眼前的迷障,前塵往事紛至遝來。
那個叫離淵的仙君,那個人稱“狐一相”的宰相蘇越,還有就是現如今的沈傅君。
可是他心中卻是明白,不管是誰,心中卻隻有一個人,那個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人,妖兒,那個“瀲灩之華,傾一世之心”的妖兒,那個烙在元神上不散不滅的妖兒。
如果他是離淵便是離淵吧,他本就是離淵不是?
離淵歎了口氣,思慮開了眼前的事,當初使用輪回盤,找凝魂燈。那輪回盤隻有兩字“入世”,晦暗不明。
現在想來許是說,讓自己入世曆練,那凝魂燈自然會出現,可上一世雖不由自主的搜刮一些寶物,又位極人臣,卻也絲毫沒有凝魂燈的消息。
且再等等吧,輪回盤總不會是錯的。
“少爺,該用膳了。”金寶不情不願的叫道,看著眉目如畫的公子正心不在焉的看著賬本,莫名其妙的有些來氣。
沈傅君看著這個自小在身邊的小跟班,反倒是有些愧疚。
自從每日登門,每日吃閉門羹起,金寶就氣不順起來,為自己打抱不平,說什我家少爺怎怎樣,卻有另一方麵覺的自己不爭氣。
雖知這金寶為自己好,可有的事卻不能與他說,過段時間自然就開解了。
沈傅君忽略了金寶語氣中的不滿,隨口問道“這幾日有什事發生?”
金寶回道“回少爺,這幾日城中沒什大事,就是這兩日不知怎的的城來了七八個道士,行事隱秘,不知幹什。”
沈傅君沉吟了一會“他們住在什地方?”
“他們有的住在客棧。”
“你且去找那些道士,就說沈府需要祈福,請他們看看風水。”
金寶有些疑惑,這沈府建時,可是請了許多高人指點,怎會來這一出?一時不明白少爺的意思,但還是盡心盡力的辦了。
沈傅君淡然一笑,這道士無非除邪、抓妖,驅鬼、修仙。
蘇城向來太平,哪來的的邪鬼,人又太多不利於修行。那隻剩下抓妖。要說這妖,自己還真是知道哪有,莫非是衝著妖兒他們來的?與其打自己個措手不及,還不如搶占先機,深入敵軍。兵者,詭道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下午的時候,沈傅君便見到了這群道士,卻與想象中的不一樣。
一個幹瘦的老頭,麵色黧黑,目光深沉,後麵卻跟著幾個,肥頭大耳的道士。
那幾個胖道士對那老頭極為恭敬,稱那老頭為師父。
沈傅君不敢怠慢,將那老頭迎了進來,這才知道,這是他們門派的觀主,至清道長。
那至清道長極為沉穩,進門時環顧了一周,看到沈傅君點了點頭,“久聞沈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真龍章鳳質。”
沈傅君接口道:“道長謬讚,屈屈塵世汙名名,怎及道長道行高深,除妖伏魔,求仙聚福。”
那道長聽了,點了點頭,未曾言語。
“不知道這蘇城有何不妥才使道長前來?”
那道長聽了,搖了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沈傅君心中一沉,看來這是要暗中抓妖了,於是又道“過幾日,家中要來這蘇城祈福,不知道到可否,為這府邸張看一二,也好準備。”
那道長點了點頭,“無妨,三日即可。”
沈傅君見事已成,便領了人到客房。
在轉身時才注意到,在那道長身後跟著一個小道士,手中捧著一個,古樸的箱子,留著些描金的紋路,不知放著什,一時覺得那箱子有些眼熟,不知在哪見過。
但,仍是暗中吩咐,注意那些道士的動向。
第二日,那道長一大早就領著眾人出去了,晚間的時候才回來。
沈傅君心中越加不安,招了人來問那,暗中跟著道士的人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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