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準備離開

    一空和尚是當代的佛學大家，而智賢大師也是遠近聞名的有學位的和尚，所以兩個光頭在湊在一起以後，馬上就打的火熱，對很多的佛學觀點都進行了討論，如果自己有什不懂的就馬上問對方。而一空和尚並沒有表麵的那瘋狂，而是用這種表象來愚弄世人而已。智賢和尚也是因為想要清淨才來到這個小地方的。所以二人都是當今大賢，隻是避世的方式不一樣。一空和尚是大隱隱於市，而智賢和尚是小隱隱於林。這一點連智賢和尚都很佩服一空和尚。因為雖然大隱隱於市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很難，每一個人都會需要在一個群麵生存的，所以都很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特別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特別需要別人的認可，雖然很傲氣，但是也不能免俗。

    兩個光頭湊在一起即使一天一夜，根據自己所掌握的佛學知識給交流了一遍。一空和尚和智賢和尚都對對方很有好感。在聊到興起時，一空和尚就把張順問他的那個問題，說出來，一空和尚說道"你應該知道吧，昨天和和尚我一起吃肉的那個小孩，看樣子十歲左右，但是很聰明。昨天和尚我在和智能師弟辯論的時候，他突然高聲叫好，和尚我問他：你懂和尚我說的意思嗎，他居然說懂一些，你知道嗎，當時和尚我真的很震驚，貧僧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有佛性的小孩子了。然後他問貧僧，這世上真有菩薩嗎？本來如果像貧僧這種佛教徒，是不應該質疑有菩薩的存在的，但是當時貧僧居然沉默了，不知道怎回答這個孩子，他可真有意思啊"

    智賢和尚相視一笑，然後說話，說道"要不咱們把那小友找來，小僧也看看他是不是有悟性"然後也顧不得一孔和尚了，直接就吩咐門外的大弟子慧智，叫他把張順找來。

    話說張順昨天和李小栓他們去河摸魚了以後，就十幾個人在河邊燒起了火，然後就烤魚吃，這些調皮的孩子居然還跑到人家的地麵，拋出了紅薯了，在火烤熟來吃。這些農村的孩子可與生活是很豐富的，無間的一個半時辰，被他們利用的好好。直到快要上課的時候，才戀戀不舍的來到了寒室。下午主要是釋惑，就是有什不懂的就問王先生。平時問題最多也是張順和李小栓，所以王先生雖然對他們倆很嚴厲，但是是因為覺得他們倆能夠成才。

    這天下午，在其他人都在悄悄的打著瞌睡時，隻有張順在抓耳撓腮的，王先生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有問題了，也不動聲色，等張順前來詢問。

    果然，沒多久張順就站了起來，向王先生鞠了一個躬，然後問道"先生，弟子有一事不明，還望先生不吝賜教"王先生微微頷首。這些山間野學生被他馴化成這幅模樣，他很有成就感。這時張順問道"請問先生，這世上真的有神嗎，或者，有佛嗎？"他還在一直對昨晚上的那個夢耿耿於懷，覺得自己有什東西懂，或者不懂一樣，然而一般他如果有什不懂的，都會問王先生，這次也不例外。

    王先生微微一愣，覺得這小子今天怎了，居然問這種問題，他剛才還以為張順會問大學麵的不懂的東西呢。但是王先生還是壓住火氣說道"子不語亂離怪神"張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但是如果沒有，那打雷閃電，天晴下雨又是怎回事啊？"王先生一下子就打不上來了，頓時覺得很丟臉，自己堂堂一個先生，居然被自己的弟子問道了所以王先生站起來，冷哼了一生，拂袖而去。這自然不是王先生心眼小，而是他得趕緊回去查一下儒家經典，看看麵是不是有這方麵的介紹，而且這樣就被學生問道了，如果不有點怒氣的話會很沒有麵子的。

    張順和他的一班同學麵麵相覷。特別是其他人，覺得張順今天是吃錯藥了？居然把活閻王給氣跑了，看看明天怎被收拾吧。張順也搞不懂王先生這是怎了，他隻是不懂，而且腦海老是在回憶那個夢，所以他們就問了出來。

    見到先生都離去了，自然是下課的時間到了。這些山村孩子們一窩蜂的就衝出來寒室，各自回家了。張順平時也是如此，但是今天覺得心沉甸甸的，就有些悶悶不樂，然後走在最後麵。

    這時候，李小栓停了下來等著他，問道"怎了，悶悶不樂的，擔心明天被先生責罰啊？你也是，幹嘛問先生那種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最煩的就是這種他回答不了的問題嗎？"聽到李小栓這樣說，張順也就開心起來了，以前，李小栓就問過王先生說，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王先生回答不上來，就給李小栓狠狠的一頓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