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穀,暗牢。這四麵都是牆壁,透不進半縷光,唯有桌上的燈台發出微弱的光。
喬策自被人抬到這後,便昏迷不醒。是曹嶽喂了他解藥,連日照顧著他。
這日,喬策睜開疲憊的雙眼,隻覺得精神恢複了不少。
“醒了?”身旁傳來清冷的女子聲音。
“時雨!”喬策坐起身來,看見時雨和喬策坐在牢中的角落中,好在二人身上並無傷痕,看來自他們關在這以來,並未受過刑。
曹嶽疑惑地看著喬策:“你怎也被抓進來了?”
喬策歎了口氣,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們。當曹嶽聽到喬策提到“秦文珺”時,眼神緊張起來,“你見到她了?這說,她還活著?”
“我不確定,隻瞧見她躺在冰床上。”喬策並不能肯定秦文珺還活著。
“她一定活著!”時雨目光肯定,“大梁的宮人說她死於火中,麵無全非,現在,她又出現在楚國,隻能說明一件事情,蕭廣翎想瞞天過海,他劫我們到楚國,想必也是為了威脅她。”
喬策聽聞是要用他們的性命威脅秦文珺,慚愧地低下頭,原本不想成為她的累贅,可終究還是拖累了她。他氣惱地打著自己的頭,“都怪我!這笨,連這山穀也走不出去!”
“不怪你。”時雨淡淡地看向喬策,“你已經盡力了!”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能一路跟到楚國,又找到秦文珺,著實不易。這山穀不是簡單的地方,莫說是喬策,哪怕是時雨,也不敢肯定能夠走出去。
為今之計,他們隻能等著李延昊相救。
逍遙穀竹屋,秦文珺手中拿著針線,和阿阮學刺繡。自從吃了栗子糕後,她安靜了許多,也不再躲避旁人。她無意中看見阿阮縫補衣服,覺得稀奇,便如孩子般嚷著要學。阿阮無奈,隻能教她,可她終究癡傻,怎也學不會,隻是拿著針在帕子上隨意穿來穿去。
“我繡的好不好?”秦文珺拿著帕子,在阿阮麵前晃了晃。
阿阮含笑道:“好,昭儀繡什都好。”
秦文珺凝視著阿阮的手帕,又看著自己的手帕,低聲道:“還是你繡的好,你這上麵繡的是什花?”
“這不是花,是鳳凰。”阿阮解釋道。
秦文珺雙眼迷茫,“什是鳳凰?”
阿阮答道:“鳳凰就是百年之王。”
秦文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低下頭,正準備接著繡時,一不小心,被針紮到了手指。
“啊!”秦文珺微微蹙眉,看著指尖流出的血,不知該怎辦。
阿阮瞧見了,急忙去拿止血的藥粉。
這時候,蕭廣翎正巧走進了屋子,阿阮慌張地跪在地上,“參見皇上。”
他徑直走向秦文珺,看到她指尖的血珠,冷冷地看向阿阮,厲聲道:“為何讓她碰針?
“奴婢知罪。”阿阮麵色慘白,沒有任何解釋,也不敢解釋。主子受了傷,無論什原因。終究是她這個下人的錯。
秦文珺擦了擦指尖的血,拉住蕭廣翎的手,柔聲道:“你別生氣,你看,已經好了!”
蕭廣翎看向她的手指,那已經不在流血,可還是能看出一個細小的針傷。他低下頭,輕輕親吻著她的手指,“疼嗎?”
“不疼。”她微笑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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