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晨循聲望去,說此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極力勸解的柳爸爸。他麵色的不悅顯而易見,但蘇雨晨沒想到這次會這嚴重。
“雨晨,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來對待,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我沒有想到你能做出如此之事,即便你與文泰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但你也不能做出這歹毒的事,那可是一條生命,萬一有什好歹,這該誰來負責?”
從來沒有見過柳爸爸發如此大的火,哪怕是兩個人協議離婚或者吵架時,他都沒有如此過。臉上的憤怒之情著實把站在身旁的柳媽媽和柳文泰嚇了一跳。
“老柳,你沒事吧。”柳媽媽一貫的囂張跋扈,此刻也變得低聲細語。
蘇雨晨更是被嚇了一跳:“爸......”
“不要叫我爸!”
“柳叔叔。”蘇雨晨極為尷尬地叫了一聲柳叔叔,這個自己的長輩,她真的不知該說什了。
柳爸爸沒有看蘇雨晨一眼,心中壓製著怒火。蘇雨晨轉而又望向柳文泰,她該怎解釋這一情況?
在沉默了數秒後,蘇雨晨終於還是開口:“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沒有做出任何傷害百合的事,她怎說那是她的事,但我沒有。她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起碼,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也不知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用,總之,她該說的都說了。良久,又是一陣沉默,直到醫生從搶救室檢查完後出來。
“醫生,我大孫子沒事吧。”率先走上前的是柳媽媽,她拉著醫生的手,十分焦急。
醫生緩緩摘下口罩安撫到:“病人家屬不用這擔心,病人隻是一時氣不暢導致的有些暈厥,不過還是要照顧好病人情緒,孕期不要有任何消極情緒。”
聽完醫生這番話,大家頓時鬆了口氣。尤其是柳媽媽,還在一邊祈禱一邊默念著平安平安。
既然醫生都說沒什大礙了,那蘇雨晨覺得她也沒有必要在這呆下去了,畢竟這件事也與自己毫無關係,隻不過柳爸爸的話還深深地印在頭腦揮之不去。
一向視為長輩或者親人的人,感覺疏遠了許多。她現在想想,曾經對於自己的好到底是真的還是因為有著那紙婚姻才會如此。親情,遠比不上那層紙嗎?一家人生活了這久,到最後竟然連一點情分也沒有剩下。
在蘇雨晨離開醫院時,柳文泰本是想追出來的,可是偏偏醫生在這時候說病人蘇醒了,結果他隻得無奈地跟著爸媽一起走進病房。
如果相信,那自然不必解釋過多。如果不相信,解釋一句都是多餘。
蘇雨晨離開了,但是內心有些傷心,說不上為什。但她知道,這份傷心並不是來自於百合的誣告。百合,對於她,終究是無關緊要之人。
又是一個疲勞的夜晚,帶著這份疲憊,蘇雨晨沉沉睡去,一覺便到了第二天早上。因為是周末,所以不用去公司。
清晨簡簡單單地吃了點早餐,一個人又坐在沙發上不知該做些什。正在這時,笤笤打來了電話。
“雨晨,你最近怎樣?我也沒時間去看你,你回來後過的還好吧?”
聽到如此關心之話語,蘇雨晨不禁覺得有些溫暖。難得在這個人情世故的社會,還有人無時無刻地惦記著自己,她真的很感動。
“笤笤,我沒事,今天周末,你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聽到這,電話那頭,笤笤有些犯難:“不是不想去,隻是因為校長大人,哦,不,我是說前任校長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所以韓老師急匆匆地從醫院回家去了,剩下的工作都派給我了。”
“你說什,校長大人身體不好?怎了?”聽到關於校長的事情,蘇雨晨一下子來了精神。
“具體我也不知道......”
“好吧,那就這樣吧,有時間再吃飯,回聊。”匆匆掛掉電話的蘇雨晨就有些坐不住了,校長畢竟是上了年紀之人,身體也不是特別好,尤其是心髒方麵,需更加注意。
本來就打算去校長家的,一是看望校長,二是想對老黃說聲感謝。苦於沒有什理由,又怕老黃不接受自己的感謝,所以猶豫了好幾天也沒有行動。剛才聽笤笤這一說,蘇雨晨沒有耽誤片刻地奔向校長家。
中途,路過一家商店時,他還特意為校長大人買了一點水果和營養品,同時也為老黃準備了見麵禮。禮品很簡單,就是一副厚厚的手套,還有一件保暖馬甲。之前在門口見到老黃澆花時,穿得比較單薄,手又不叫粗糙,想來,這應該算是簡單的必需品。
不管如何,在這寒冷的冬天,保暖還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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