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我走了。”一道平淡的聲音在山間響起，正是已經長大的明日，背上背著一個包袱，就要下山了。

    “滾，給我滾。”已經關閉石門的山洞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接著又傳來氣急敗壞的一聲吼：“什老頭，要叫師父。”

    “知道了，老頭。”

    明日如今正值二八年華，因著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早早就把老頭山洞頭的各類藏書完全記住了，就差實踐應用了。

    老頭也教無可教了，因而就把明日趕下山，美其名曰“出師”。

    明日慢慢地走在山間的路上，享受著太陽初升時的美景，從山上往下望，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山下的縣城。

    微風拂過，明日鼻子動了動，聞到一股血腥味，樹林傳過來的。

    明日徑直往前走，絲毫沒有好奇心。

    “嗒嗒嗒”，一陣馬蹄聲往明日的方向傳來，很快，一匹駿馬擋在明日的前麵。

    明日往左走，駿馬往左；明日往右走，駿馬跟著往右。

    駿馬堅定地擋住明日，不讓她走。

    這馬成精了？

    “讓開！”明日嚴肅道。

    駿馬轉了個方向，就是不讓路。

    “不讓開，我就殺了你！”明日恐嚇。

    駿馬發出嘶嘶的聲音，馬蹄向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踢，就是不讓開。

    仿佛在指引明日的方向。

    這馬果然成精了。

    “帶路吧。”明日拍了拍駿馬的脖子。

    駿馬嘶鳴一聲，歡快地帶路。

    樹林分散躺著十幾具屍體，看穿著和武器，應該是江湖人士。

    中間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要不是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著，明日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這人應該就是駿馬的主人，因為駿馬用頭磨蹭著這年輕男子的臉，嘴嘶嘶對著明日叫。

    “來了。”

    明日應聲，上前端下身體，把脈。

    這是明日第一次把脈，有點激動，人生中的第一個病人。

    明日在這男子的周身穴道點了幾下，先止住血，再把這男子放在駿馬的背上。

    “等著，馱著你家主人。”

    明日再次拍拍馬的脖子，轉身在死去的屍體上摸來摸去，她現在就是個窮人，缺錢。

    總共摸出了幾個銅錢。

    “等我醫好你的主人，就要他付我診金。”明日騎著駿馬帶著受傷男子往山下走，她記得山下有個破廟。

    路途上采了些可能用到的草藥。

    到了破廟門口，明日拖著受傷男就要進入廟，駿馬嘶鳴不止。

    “再嚷嚷，我就不管你家主人了。”明日威脅道，這一路上隻要明日對受傷男不好，駿馬就叫個不停。

    駿馬立刻不叫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個穿著青衣長袍的男子站在廟門口，笑彎了腰，手拿著把折扇，看上去大約二十歲。

    “呃，真的不叫了？”青衣男驚呼，他之前是在廟歇腳的，聽到馬蹄聲才出來看看是何人來了，誰料看到一年輕姑娘在威脅一匹馬。

    更沒想到的是，馬真的被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