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心態極為放鬆地。

    姨點點頭：“就是，甭太早，你姨夫那個四弟，如今是上班都兩三年了，當年在大學談個朋友，一開始好得，好家夥，跟著了魔似的，據吃著飯呢，能自己瞅不冷子地笑起來，把周圍人嚇一跳。要不就時不常地發呆，結果等鬧掰了也就那回事。這人上大學時候到底還是，不光他，自己就，哪有什同學能修成正果的，畢竟在學校嘛，一個是，還一個，不走上社會，見識麵到底還是窄。”

    我並沒有認真聽，隨意點點頭後順口問道：“姨夫怎沒一塊兒來？”

    “他？別提了。一個國企科長的破職位他看得跟寶貝似的，整沒事也要加班給領導看。”

    也在客廳，清理肉餡的母親：“還是忙唄，要不裝樣子加班領導也未必領情，再咱中國可跟人日本不一樣，沒要求人加班的習慣，又沒有加班費。”

    姨嗤之以鼻道：“嘿，想都甭想，他們那部門的頭還呢，工作就想著掙工資，還有什加班有加班費，這是資本主義凡事都首先想到報酬的剝削思想，好嘛，到底誰剝削誰啊？我們一幹活的，又不管給人工錢，可真是敢，真像他們整宣傳的那樣，幹嘛什待遇都分那老些級別？而且還有哪，這不馬上新年嘛，他單位發點兒豬肉，肯定級別不一樣，數量啊、那個肥瘦之類的，總歸得有區別不是，結果他那部長拿的是排骨和脊不，還跟他……”

    我換了鞋進到屋中關了門，打開音響後，今和王夢雨一起的場景仍然無法製止地時不常闖進腦海，令我對要隔一個周日再見麵的現實不免心生煩躁，甚至胡亂想到可惜隻有兩年做同學的時間，要是能工作也在一塊兒，加班一分錢不給絕不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