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處花已夢（165）

    韓靨道：“看你號稱雜學旁收的最有知識，連這個都不懂？城區那些院兒一般都是四合院格局，鬧文割的時候那些所謂的…”韓靨看向花板，掰起手指頭：“資本啊不是，是帝修反壞右之類的，要是他們一家占著一個大院落，都被那些喊著革命的流氓群眾明著給強搶分了，然後就是私搭亂建的成了大雜院。”

    王夢雨笑道：“你好歹也是體製的家庭的出身，倒這，多暫就這受他影響了？”

    韓靨瞅了我一眼道：“誰受他影響。是我姥姥的一個姐姐，原來嫁過去的那家人就是住的四合院，後來那老太太的房子就被分的分、占的占，她有個兒子跟人理論，結果被打得夠嗆來著呢，老太太還落他不懂形勢。所以我知道些。而且前幾年好多寫文革的頭也有這種內容，你沒讀到過？《人民文學》可多了，欸對呀，起來這兩年怎讀不到了，我也有時候沒買了。”

    “好像不讓宣傳寫文割內容的文藝作品了，我聽我媽過一耳朵。”

    我瞟了一眼王夢雨，不以為然地笑笑道：“不會吧，文割的作品也禁止？他們不是一直都是四人幫幹的，又不賴他們，還擔心什？”

    韓靨掃了一把琴鍵，：“好了好了，我們這些幹嘛，接著來，那咱們這回就當真正上場似的，完整地來一回啊。”

    王夢雨看看我道：“明明你挑起的話題…好好，開始吧，我不惹你。”韓靨早已不予理會地顧自彈了起來，但並不是我們合作歌曲的前奏，而在優美的旋律中，我和王夢雨都靜靜地聽著。

    可惜沒有兩分鍾，韓靨就停了下來，回頭歉疚的樣子道：“《降b調夜曲》，唉，肖邦的就是難，我怎都還是彈不好，不露怯了，我們—-”王夢雨柔和的聲音打斷道：“多好呢，你還…要不給我們來一曲克萊德曼的？”

    我笑道：“她這樣跟專業的似的，不會稀罕流行樂的，我們還是抓緊完整來一遍吧，別她家長回來時候，咱們還沒正經練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