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宓幽和丹娘的賭局成立,紫也不再幹等著,從衣袖掏出一張曲譜遞給樂師,自己則回到舞台中央站好,完全沒有現樂師看了一會兒曲譜之後,震驚的說不出話的表情。『**言*情**』
在中央站了許久,絲竹聲還是沒有想起,紫轉過頭,不耐煩道:“我說你……你什呆呢?沒看到我這正等著嘛!”
那樂師哦了好幾聲,才起手撥動琴弦,下一刻,天籟之音傾瀉而出。紫手袖一甩,第一個動作,就讓被她絕色容顏震驚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合攏的人們再度張大了嘴巴。
案前舞者顏如玉,不著人家俗衣服。
虹裳霞帔步搖壁,鈿瓔累累佩珊珊。
娉婷似不任羅綺,顧聽樂懸行複止。
磬蕭箏笛遞相攙,擊擫彈吹聲迤邐。
散序六奏未動衣,陽台宿雲慵不飛。
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拆。
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遊龍驚。
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
煙蛾斂略不勝態,風袖低昂如有情。
上元點鬟招萼綠,王母揮袂別飛瓊。
繁音急節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鏗錚。
翔鸞舞了卻收翅,唳鶴曲終長引聲。
樓下的紫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二層間內,白穀雨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望著台上翩若驚鴻宛若遊龍的舞者,若有所思。
這舞者,怎看著好生眼熟?紫,紫眸,囂張的語氣,還有……間內那個清冷的女聲……。莫非……。
白穀雨目光轉向斜對麵的間,正巧間內一人起身,似乎是添茶水,那一頭絢麗的金令白穀雨恍然大悟,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淺笑。
“白小道長似乎認識那間中的人?”白穀雨對麵的黑衣男子道:“律很是好奇那絕色舞者的主人是何方神聖,不知白小道長是否可以引薦?”
“淳於兄誤會了,”白穀雨笑的清淺,“這世間奇人異事繁多,穀雨怎會得幸認識那什女子呢,不過是那女子的聲音讓穀雨想起一個人而已!”
黑衣男子挑眉,“不知是哪位奇女子,竟然白靈聖子如此惦念,看來四國之內,有不少姑娘要傷心了!”
“淳於兄說笑了,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
黑衣男子笑了笑,不再言語,扭頭看著樓下的翩然舞者,白穀雨暗自捏了一把汗。
周饒太子淳於律,是比納蘭皓比納蘭明月比任何人都危險的存在,不能讓他知道宓幽的存在,更不能讓他生出一探究竟之心,否則……
忽地,白穀雨神色一頓,黑眸閃過一絲驚愕,對自己此時此刻的所思所想驚訝不已。
這種念頭,像極了……占有欲……
“楠,”正想著淳於律突然輕輕喚了紅衣男子一聲,疑惑道:“你怎了?”
白穀雨回神,望向依窗而坐的紅衣男子。周饒三皇子淳於楠,一個比較危險,不,危險已經解除的男子。
與納蘭霽的桀驁不馴齊名的,是周饒三皇子淳於楠的玩世不恭,據說,他三歲時便調戲小爆女,五歲時便惹得一名大臣家的小姐吵鬧著非他不嫁,長年流連煙花地,整日玩樂不務正業,是個讓周饒國君頭疼的人物。
可這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如今卻死死盯著舞台上的女子,眼眸中滿是癡迷與戀慕,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隱忍著什。忽然,淳於楠猛地站起來,一個健步衝了出去。
“楠,你去哪?”
淳於律低喊了一聲,回應他的卻是淳於楠毅然的背影,間內剩下的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起身追了過去。
直走,拐個彎,再直走,淳於楠停在了一間間門口,白穀雨一看就頭疼了,那不是宓幽所在的間!
“等……”一下!
淳於楠二話不說,一腿踹開了房門衝了進去,白穀雨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的堵在了嗓子眼,說不出來,咽不下去,不料,下一瞬,淳於楠撞在了白穀雨身上,貌似,是被扔出來的!
與此同時,間內清冷的女聲再起,“哪來的登徒子,竟敢闖本姑娘的間,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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