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裴國遞來一份國書,不日將到訪我流國,未知陛下,可否安排人出迎。”
“裴國?”顧輕寒蹙眉,裴國不是那個什上官貴君的國家嗎?使臣出使流國做什?
“回陛下,是的。裴國說,承蒙陛下照顧,今年裴國出了不少佳釀,絲織雲錦,特,想朝貢給陛下。”
朝貢?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過既然人家都遞了國書,如果拒絕,那也顯得流國太小家子氣了。
“裴國使臣什時候出發,什時候到?”
“回陛下,裴國使臣已經出發,不日就將抵達我流國,此次出訪的是裴國雲王爺。”
雲王爺?這又是哪號人物?
壓下心的疑慮,將目光轉向路逸軒,正想下旨叫路逸軒出迎裴國使者。繼而一想到自己已經給她出了二個責任重大的艱巨任務,撇撇嘴,頹然放棄。
仿佛是看出了顧輕寒的心事,路逸軒挺拔清瘦的身影往中間一站,恭聲請命,“陛下,裴國到我流國路途遙遠,等雲王到我流國,想來臣已把手中的事情都解決了。所以,臣請旨,雲王就由下官代為接待吧。”
這樣路相不會太累嗎?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聲好。朝中大臣看來看去也隻有她最適合接待裴國使者了。至少她夠沉穩大氣,溫和有禮。
這個早朝,從早上整整上到下午才在眾臣驚訝不可思議中退去。
回到鸞鳳宮,顧輕寒負手而立,望著這富麗堂皇的寢宮,心一陣感慨。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眼睜開看到的景象。隻是睡了一個覺,便這穿了過來,人生的際遇可真奇妙啊。
腦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人影。那個有著一雙清澈幹淨如琉璃石般的眼睛,那個弱勢卻不卑微,痛苦卻不乞求,那個倔強又哀傷的男子,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傷口可有處理了?
穿來這二天一夜,閉上眼睛,皆是那個滿身傷痕的男子。
從內心,真的很想找個人問問他的情況,但是她不能。她不知道他的姓名,不知道他的底細,不知道她跟他的關係又是如何,貿然的問,隻會泄露自己的身份。
一入宮門深似海,作為一個帝王,身邊有多少人想著拖你下台,想著取代你的位置,隻要一招行錯,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她賭不起。
垂了垂眼瞼,長長的歎了口氣。
“陛下,可是累了,需不需要老奴給你捏捏筋骨,放鬆放鬆身體。”古公公躬身彎腰,語帶溫柔,倒了杯熱茶呈給顧輕寒。
“不必了,朕累了,想歇息了,你先退下吧”
“老奴伺候陛下更衣完,再退下可好”
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揮揮手,示意古公公退下。
“老奴告退”躬身走了出來,在關上殿門的那一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龍床。
呼,好累。自從穿來這後就一直在忙著,昨晚忙著看百官的資料奏折看到了整整五更天,才一看完就上朝上到下午,緊接著又批改奏折,一直忙到現在才閑下來。
看了眼天色,都三更天了吧,難怪全身疲憊不堪,那些奏折堆的可真夠多,比大山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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