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淵放開胡翩翩的手,輕拍著她臉龐喚醒胡翩翩。
胡翩翩嚶嚀一聲,睜開眼簾醒了,見到樓淵,她直覺地眼兒一紅,卻又強自忍下,反倒故作開心地笑問:「夫君,你怎在這?」嗓音低啞無力。
樓淵沒回答胡翩翩的話,卻反問她:「妳在作惡夢嗎?」
胡翩翩眼兒垂下,語氣是可憐兮兮的堅強樣:「隻是一個夢而已,一會兒翩翩就會將它給忘了,不要緊的。」手無意識地抓捉緊被子。
樓淵心一緊,神色驀然轉變,衝動地用雙手猛地將胡翩翩連人帶被地擁人懷中,他摟得好緊,語調沉重地許下承諾:「我會在此護衛妳,讓妳不再作惡夢了。」
樓淵寬厚的胸膛讓胡翩翩感到好安全,有他的承諾,她還害怕什呢?遂抬頭笑著對樓淵道謝:「謝謝夫君,有夫君疼翩翩,翩翩不會再作惡夢了。」
胡翩翩的笑臉讓樓淵恢複了理性,他忙放開人,有些責備自己的定力不足;一向冷靜的神情也多了些許的不自在,他輕咳一聲,將話題轉開。
「妳生病了,為什不呢?
「人隻是有點昏沉不舒服,翩翩以為不要緊,才沒有驚動夫君,沒想到還是給夫君添麻煩了。」胡翩翩話時人依舊倚著樓淵,他隻是放開自己,並沒有推開她。
胡翩翩有些歎息,她用生病換來的柔情隻有一剎那的時間,來得快、去得也快;樓淵真是將自己掌控得太好了,讓胡翩翩不得不佩服。
「我已讓倚紅去煎藥了,一會就會端來,妳把藥給暍下,身子很快就會複原了。」樓淵將枕頭墊高,扶著胡翩翩靠著。
「受傷的工人都送回家了嗎?」胡翩翩想到早上看到的情景。
「有幾個傷勢較重的須在堂養幾傷,等傷勢穩定了,才能回家。」樓淵回答。胡翩翩氣色好了許多,讓他也放下了心。
倚紅和煙翠一前一後進到了房。
「少爺,藥煎好了。」倚紅捧著藥碗送到樓淵麵前。
樓淵接下碗,喂胡翩翩喝藥。
胡翩翩苦著一張臉,她生平最討厭吃藥了,下次絕不再想這種苦肉計了。原來,胡翩翩身子較一般人孱弱些,尤其在寒最容易受風寒,早上她回房後,就把窗子開得老大,站在窗前吹了好一會風,覺得自己已經是頭重腳輕了才關窗;她隻想稍微生個病引起樓淵注意,延續早上他對自己的關切,不過卻要付出吃藥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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