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雪夜（1）

    我和景驍在雪拎著一大袋酒走了一路，最後躲進了江濱公園的涼亭。涼亭的大理石板凳冰冷冰冷的，還鋪了幾片雪花，根本坐不下去，於是我們都選擇蹲在上麵。

    景驍從袋子拿出了一罐啤酒給我，自己卻開了瓶二鍋頭。

    “還買了這個？你是想借酒澆愁，最後醉死在這？”

    他笑：“我酒量還不錯，你不用擔心我。”

    “哦……”我隨意地應了一聲，又問，“你這是又一次告白失敗了？”

    “沒有啊。”他說，“我今天，沒有去告白。”

    “嗯？為什不？”我問，“那你一個晚上都去做什了？現在又是在鬧哪樣？”

    “我啊，在軼蘭坐了一個晚上。我就看著如煙，看啊，看啊……然後，我發現，她的目光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你說我還有什希望……”

    “所以你就這放棄了？”

    “至少今天，就讓我做一次鴕鳥吧……”他看我不開啤酒罐，就伸手幫我啟了拉環，“看你臉色不太好，不會是身體不舒服才逃席的吧？”

    “我啊……”我低頭，喝了一口冰冷的酒，說，“我沒事，就是和淩燁在會場吵了一架。”

    “和他吵架，你不要命了？為了什？”景驍驚訝地問我。

    我沒好氣道：“為了你們組長和我們組長。她們晚上鬧起來了……結果淩燁居然站在你們組長那邊，我氣不過，就和淩燁爭論了幾句。”

    “她們還真鬧起來了？”

    我點頭：“不說這個了，好兄弟，幹杯……”

    “幹杯……”他輕輕笑著，然後咕咚咕咚地連喝了好幾口燒酒。

    “喂喂喂！”我握住他手的玻璃瓶子，“不帶你這喝的！到時候你要是真醉了，我可抬不動你！”

    “我沒事的。”他微微抬著頭，遠遠地望著白茫茫的江麵，“‘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就是這樣的意境？”

    “是吧……”我應和道。

    “喬江塵，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吧。”

    “你告訴我，他到底有什好的，為什如煙會這喜歡他？你呢，你又是為什喜歡他？”

    “這個問題……”我輕輕歎氣，“該說你是問對人了呢，還是問錯人了呢……”

    “我隨便問，你隨便說。”

    “你這哪是隨便問？我又怎敢隨便說。”我喝了一口酒，說，“如煙告訴過我，她剛一進高中，就喜歡上了小呆。如煙和小呆的位置，隻隔了一條走道。小呆這個人，長得好看，成績也好，運動神經和藝術神經又都還不錯，集這些優點在一身，已經足夠讓一個情竇初開的女生向往了吧？何況，小呆的好處，遠不止我說的這一點……所以，如煙在高中的時候喜歡他，也是無可厚非的。至於現在嘛……就我看來，現在的小呆和學生時代的他並沒有太多實質性的改變，也許這樣的他，可以讓如煙回憶起那段最美好的時光吧……”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