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對峙

    按照啟新的慣例，全公司是從年二十八開始放假，一直放到大年初八的。於是年二十七晚上便是公司的年會。

    最近幾年，啟新文學網一直是以非常快的速度在發展的，加上中央查處了一大批涉黃涉暴的文學網站，為啟新前進的道路掃去了不少的障礙，所以，到了如今，啟新在業界已經打出了不小的市場。

    這一年的收成好，所以公司發獎勵也格外大方。一場晚會下來，幾乎每個人都得到了不少的獎勵。我拿到了一台單反機子，我自己用不上，但覺得江風應該會喜歡，就想著等過年了送給他。

    趁著大家玩遊戲的間隙，我離席去了酒店外麵的露台。臨近新年，這天氣越發冷了。從高台上往遠處望去，外頭盡是黑沉沉光禿禿的景色，好沒意思。可是和室內的觥籌交錯比起來，我還寧願在這吹冷風。

    站了一會兒，我感到身後的門被打開了，回頭一看，站在那的居然是降香。

    她見我在那，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的神色。看她的樣子，反而像是跟著我過來的。

    見她就那看著我，我也不好直接扭回頭去，於是便順口說了一句：“您好。”

    她聽見了，點了一下頭，走到我身邊站定。

    “喬江塵，對嗎？”

    “對。”

    這，怎一副要和我談心的架勢？我和她又沒有什往來……我心雖然納悶，但眼下什情況還不明朗，所以隻能先簡單回答她的話。

    “上次和你說話，還是在平安夜的晚會上。”

    “是的。”

    “你記得，那天，我說過什嗎？”

    “那天，您說了很多。不過，基本都不是和我說的。”

    “確實。不過有一句話，當時不是對你說的，但是現在，卻要重新告訴你。”

    “什話？”

    “我說過，如果淩燁背著我喜歡公司的人，我就會殺了她。”

    “……”我沉默著不回答她。

    “這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我抬起眼看著她，“所以呢？”

    “所以，現在淩燁犯了我的忌諱，你說，我要不要……就這把你……從這……推下去？”

    “這有監控。”我抬手示意了一下牆角的探頭，“就不勞您動手了。”

    “你倒不辯解？”

    “您既然來找我，那您必然認定了我是淩燁的情人。既然如此，事實如何，我怎解釋，對您來說，都是不重要的，不是嗎？”

    “，你倒是長了腦子。”

    “那，您還需要我的解釋嗎？”

    “說說看。”

    我轉身麵對著外頭川流不息的街道，說：“是不是因為上次我被燙傷，淩燁送我去醫院的事？”

    “可以這說。”

    “之前，你也看見了，我和秦艽的關係不錯，而秦艽和淩燁，又是親兄妹。所以，我和淩燁的關係，比一般同事要好一點。於是，他當時帶我去醫院，也沒什太大的不妥，不是？”

    “既然你這說，那我們也沒得談了。”她的指尖一下一下敲著欄杆，說，“我和淩燁是同時進啟新的，你以為我有多不了解他？他那個時候看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個上司在看下屬時該有的眼神。”

    “哦”我不置可否地回答了一聲。

    “所以，淩燁喜歡的人，是你，對嗎？”

    “這個問題……你應該要去問淩燁吧？”我好笑地說，“問我做什？”

    “我去醫院查過了，你的臉，根本沒事。可是你居然住了這多天。而且你回來上班的時候，還戴著口罩貼著紗布。你做這戲，是為了什？為了躲辦公室的閑言碎語？為了躲淩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