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來的不早、不晚,洽是時候!”夏斌故意把聲調抬至最高。
“老虎、老肥,你們先陪著柳副局長上樓吧。”夏斌“候”剛一出口,緊接著對楊虎、張政說道。
柳健生一聞此言,感覺眼前一抹黑!他沒想到,兒子‘真情’、完美的演出卻被眼前的夏斌絕情的無視了。
看來夏斌這小子不僅識破了自己的心計
(柳健生之所以說他管教不嚴,才使柳南誤入了歧途。他就是想讓柳南把自己應承擔的責任推到手下的身上,隻要不判死刑,柳健生就有辦法給他鬧一個監外執行,柳南很爭氣,先有模有樣的向父親‘道歉’,隨之,撲到猥瑣男的身旁,把死罪甩給了他,此招的確是陰險至極,狠毒無常)。
而且又自導自演唱起了‘黑白臉’。
首先,他一本正經的裝起鐵麵無私的包拯,‘水米’不進!
然後,等上樓麵談的時候,他再出演白臉太師龐吉,軟硬兼施,利用親情逼自己就範。一旦自己不從,含糊其辭,那講不了、說不起,鐵定會拿他們父子練刀。
自己有縣長李彪和政委陳春平在上麵罩著,(玉衡縣紀委書記竇文喜又是李彪的死黨)根本不懼。
雖然夏斌曾經伺候過原西山省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鄒雲清。現在又和縣委書記郭海濤打著火熱。但是鄒雲清已經調走,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現在西山省買鄒雲清賬的人肯定不多。即便有,那個人也得掂量、掂量輕重。
但凡,現今的官員大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形成了一條條堅不可催的關係鏈,一個倒,就是一片倒。
至於‘土皇帝’郭海濤,在柳健生的眼中就是一盤不起眼的小菜,根本不值得一提,要不是他是玉衡縣的本地人士,縣長李彪早就把他搞倒了。
可是,夏斌想整自己的兒子,是比磕瓜子還簡單的事情。隻需要剛才那兩名受害者(女門童)上法庭做一下證。
即便發生變故,他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政法委書記)插足法院,無論,兒子柳南如何去辨解,都將化成宇宙間的灰塵。
一聯想到,兒子柳南腦袋的中槍的一瞬間,柳健生的心髒都快要支離破碎了。
黑發人送白發人很正常,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感覺,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了。
如果沒有了兒子,自己活在這個世界還有什意義?自己臥心藏膽、費盡心思的熬到了今天,攀上了縣長李彪,抱住政法陳春平的大腿,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這個跪在地板上的‘混小子’。
哎!想要保全兒子,就得出賣政委陳春平,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柳健生陷入了迷惘之中,心亂七八糟。以至於,楊虎和張政二人強製性的把他架到了樓梯口時候,他都麵無表情,沒有任何的反應。
上樓時,由於樓梯僅能同時容納兩個上下,因此變換了一下‘陣型’。楊虎頭前帶路,柳健生被夾中央;張政殿後收尾!
“夏叔叔,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還請您明察啊!”柳南腦袋觸地,“砰、砰、砰”作響。
至從,猥瑣男被氣著休克,傾倒在地板上之後,柳南就轉過了身子,向前跪、爬了幾步,眼巴巴的等著夏斌回話。左等、右等,結果,夏斌竟然對他置之不理。
隨之,父親柳健生又像一名獲刑的案犯一樣,被楊虎和胖子架走。柳南心頭不由的“咯”一聲,從心底處湧生出了一股股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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