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飯剛過,小白就過來領離去見黑麵佛,說黑麵佛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開始給離醫治。
小丫怕文曲等人會搞什破壞,即讓夜冥他們注意防範,而她和帝幽女陪同離去見黑麵佛。
小白領他們下樓,然後拐直走,穿過長長的廊道,原來在整座樓宇的內側另有一座獨立的小樓,進了小樓小丫被麵稀奇古怪的東西嚇得不輕,一些關在鐵籠的蜈蚣、蠍子、毒蛇、蜘蛛、小老鼠等等,還有泡在瓶瓶罐罐的一隻斷手、一顆眼珠、一個肝髒、一個心髒等等,惡心得她差點吐了。
“我的娘呀,這些東西你不扔了,留在這幹嘛?”小丫看著那些瓶瓶罐罐毛骨悚然道。
“這些可不能扔了,這些可都是寶貝。”黑麵佛笑道。
“這些殘體,能是什寶貝?”小丫皺眉道,盡量不讓目光看到那些東西。
“這你就不知道了,比如有個斷手的人來找我醫治,我就可以把這隻手給他接上,再比如一個肝髒壞的人來找我,我就可以把這個肝髒給他種上,你說這些是不是寶貝?”黑麵佛指著他那些瓶瓶罐罐道。
“這些……還能裝回人的身體去?!”小丫驚訝道,看著那些惡心的東西,嫌惡的搖了搖頭,“我寧願死,也不要把這些裝到我的身體。”
“那是因為你還沒到死的時候,要真到那個時候你估計還得求我幫你裝呢。”黑麵佛笑笑道。
“我會好好愛護身體,才不要把這些惡心兮兮的東西裝進我的身體。”小丫嫌棄道。
黑麵佛聽了,又是笑,道:
“那你可要好好愛護身體,特別是心髒、肝髒之類的。”
小丫眼睛微暗,她知道黑麵佛意有所指,讓她乖乖聽話小心噬心蠱。
“不用你說,我當然會愛護自己的身體。”小丫鎮靜道,末了還白了黑麵佛一眼,她沒什心情和黑麵佛聊了,直接問道,“你要怎醫治離?”
“接活脈絡,也許還需要生骨。”黑麵佛道,轉頭看向離,“你把上衣脫了,趴到旁邊的床上,我要摸一下你的脊骨,有沒有損壞的地方。”
“咳咳。”帝幽女輕咳了兩聲,道,“那我到小樓外等著吧。”
說著,她轉身走出去了。
小丫見帝幽女出去回避了,而自己還留在屋,感覺有點不自在,但還是硬著頭皮留著。
她倒不是害羞離,對於離兩人經常同睡,她多少有點習慣了,她是不太好意思黑麵佛和小白。
“你要回避嗎?”黑麵佛看她有點拘謹即問道。
“我、我不放心離,我還是在這看著他好了。”小丫道,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她不放心離一個人。
離也沒顧忌她在,他脫了衣服就趴到床上去了,脊背上那一條像蜈蚣一樣扭曲的疤痕完全展露了出來。
黑麵佛見此不再說什,他走到床邊伸手在離的脊骨上細細摁捏,把整條脊骨都摁完之後,他朝離道:
“你背上的經絡雖然斷了很多,但脊骨受損還是比較少,不然你不可能還能站著行走,我見過被削掉鱗骨的人,他們幾乎都是癱軟在床上,鱗骨和脊骨緊緊挨著長,一般削掉鱗骨除了會削斷很多經絡,還十有八九會削到脊骨,這個削掉你鱗骨的人要刀工極好,要就是對你手下留情了。”
“是嗎?”離道,想到削掉他鱗骨的那個人,那個人和他非親非故的,他可不覺得那個人會手下留情。他懶得琢磨那個人,問黑麵佛道:
“我身體能不能恢複到以前的狀態?”
“我黑麵佛從來不做那種半桶水的事,我既然答應給你治就能幫你恢複如初。”黑麵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我會從新養活你的脈絡,讓你的脊骨重新生長到完整的狀態,不過這個過程會很痛苦。”
“隻要不死,我都能受。”離平靜道。
“比死還難受。”黑麵佛笑道。
隨即,黑麵佛吩咐人準備藥浴,他讓離泡到藥桶中去,然後他自己拿出細小的刀片,如同發絲一樣的細線,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藥瓶,他將這些一一擺放在床邊的長台上。
“這些做什用?”小丫好奇問了一句。
“一會我要幫他把斷掉的脈絡都接上。”黑麵佛說道,拿起一個長夾子,夾起浸泡在綠色藥汁的棉球,一點一點的塗抹刀片。
“痛嗎?”小丫問。
“錐心之痛。”黑麵佛淡淡道,塗完刀片,他又開始塗幾根細針。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黑麵佛讓離從藥桶出來,他沒有讓離穿衣服,叫他在腰間裹一條布帕就出來了。
黑麵佛把一瓶藥遞給離,道:
“把這個藥喝了,然後趴到床上去。”
離照做了。
“我要切開你的皮膚,把你斷掉的經絡一根一根接上,這個過程十分痛苦,你要用麻藥嗎?”黑麵佛問道。
“那當然用啦?”小丫忙答道。
黑麵佛一笑,解釋道:“用麻藥沒那痛苦,不過麻藥會麻痹經絡,經絡接活就沒那快,接痕還可能留下結結,接活的效果要稍稍遜色,日後使用過強的靈力時,身體的承受力也會有一些影響,總之遠沒有不用麻藥的效果好。”
“不用麻藥。”離這時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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