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邊緣,小丫已經思緒飄邈,隻能憑著求生的欲望不斷呼救。
“你應該感激我,這是我第一次這痛快殺人,我一般都喜歡折磨人。”媚心笑眯眯加重了力道。
小丫還試圖呼救,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了。
“小丫!”忽然黎安的聲音響起。
一柄劍直直擲來!
媚心猛地扔掉小丫,躲避黎安扔來的劍!
黎安中了軟骨粉,劍的力道減了很多,堪堪救了小丫劍就無力落在了地上。
而的得到解放的小丫,已經失去了知覺,不省人事昏在地上。
“廉青,快救人。”黎安對他身旁的‘廉青’道,自己一手扶著牆壁站著。
鍾銘眼睛微眯,他根本不想救小丫,方才他們經過洞口,聽見了呼救聲,黎安執意要過來,他才不得已跟來。
“哈哈哈,你確定他是廉青?”媚心看著鍾銘笑了起來。
“你什意思?”黎安蹙眉。
媚心雙手於胸前,默念了個訣,俊雅的廉青瞬間變成了麵相厚誠的鍾銘。
“鍾銘,怎是你?”黎安驚訝看著鍾銘。
鍾銘垂頭不語,媚心卻笑嘻嘻道:
“我的媚幻之術,不隻能改變人的容貌,還能隱藏人的氣息,即使在瀛洲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也難怪你們這久也沒察覺到什?”
“鍾銘,你為什要這做?”黎安不理會媚心,直接朝鍾銘問道。
鍾銘猶豫了一會,慢吞吞開口:“我、公主……”
他難以啟齒。
他沒辦法告訴黎安,六公主為了能夠跟著離,用計把廉青和仲景都殺了。
“六兒怎啦?”黎安擔心問,他想能夠威脅鍾銘做這些,隻能是六兒出了什事。
“公主沒事。”鍾銘忙道,眼中忐忑。
黎安見他眼中不安,更著急,大聲道:
“快說!六兒怎啦?”
他怕媚心對六兒不利。
“鍾銘,哥。”六公主本是跟著他們,這會也跑進來了。
“六兒!”黎安驚訝不已,見六公主還戴著垂紗鬥笠,一時之間還有些不敢確信,因為前段時間六公主用精靈鳥給他來了一封信,說自己已經安全抵達皇宮了。
“哥。”六公主怯怯喊了聲,把垂紗鬥笠摘了,露出凝脂般的鵝蛋臉。
黎安見她完好無損安心了許多,問道:
“六兒,為什你和鍾銘在這,還和鱗族的人在一起?”
“我、我……我想跟離一起。”六公主猶豫半天蹦出這一句。
媚心見她和鍾銘膽怯的樣子笑了,毫無顧忌道:
“她想要得到離,所以跟我合作了,就這簡單。”
“六兒,是真的嗎?”黎安有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不敢相信,他覺得六公主任性了點,但心思像孩子一樣簡單,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想跟離一起。”六公主不回答他,隻是哭著說道。
黎安心中一沉,被一股濃烈的失望籠罩。
“那你想過哥哥嗎?你想過大家會有生命危險嗎?”
“哥,我不想害你的,我隻是想跟離在一起,是你不願意幫我,我才找這女人的。”六公主隻是哭,淚眼婆娑的好不可憐。
黎安卻沒有心軟,她自私的話讓他一陣一陣的心寒。
“六兒,你太叫我失望了!”黎安責怪道,痛心疾首,“從小,我、父皇、母妃,哪一個都把你當成心肝一樣護著,不想卻養成你這樣自私自利的性子。”
“哥,你別怪我了,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嗎?從嫁去鄔國開始,我整日跟著你們風餐露宿,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怎還怪我呢!你知道嗎?我、我和鍾銘……”六公主看了看鍾銘哭得更凶了,她沒什悔悟,被黎安一說反而覺得十分委屈。
鍾銘頭垂得更低了,簡直恨不得垂到腳底下。
黎安捏了捏眉頭,知曉和六公主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她的眼睛隻能瞧見自己。
“鍾銘,你假扮廉青,那廉青到哪去了?還有仲景,怎沒跟你們一起?”黎安見和六公主說不清,隻能轉而去問鍾銘。
“他們……死了。”鍾銘知道逃不過,抬頭坦白道。
“你幹的?”黎安蕭冷問。
“是。”鍾銘麻木回答。
“他們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黎安沉聲道。
“我不想……”鍾銘痛苦,他想辯解,又不想把罪責推給六公主,最終喃喃道,“我該死。”
“你是該死。”黎安怒道。
“哈哈哈。”這時媚心忽的笑了起來,道,“黎安,鍾銘該死,你妹妹更該死,這些可都是你妹妹唆使的。鍾銘是太愛她了,才會那聽話。”
“你閉嘴!”鍾銘立即朝媚心怒道。
“呦呦,我可是在幫你說話。”媚心故作委屈看了鍾銘一眼。
黎安不語,轉頭看六公主,眼中是寒涼的光。
六公主怯退了一步,哥哥從沒用這種冷厲的眼神看她,就像在看某一個厭惡的人,她感覺心更加委屈了,還有些生哥哥氣,不滿道:
“不就是殺了兩個下人,有什好大題小做的。”
“混賬!從鄔國到黎國,他們用生命護了你一路!”黎安勃然大怒。
六公主一怔不敢吱聲了。
媚心看著他們兩兄妹,忽然覺得好笑,道:“黎安,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成功,還是說你失敗。你妹妹不管你死活,你的部下倒是挺關心你的,今日是鍾銘救了你,而在陵州時,仲景也是想去給你報信才被殺的。”
黎安心痛至極,深吸一口氣,他看了看媚心,心想這事延後再說,還是先擺脫媚心要緊,於是朝鍾銘道:
“鍾銘,去把小丫扛上,我們現在離開。”
他覺得鍾銘尚且良知未泯,畢竟鍾銘救了他。
可是,鍾銘看了眼昏迷的小丫,定定站著不動。
“鍾銘,我們才是一條繩子的螞蚱,你確定聽黎安的?”媚心不動,細長的眼睛笑眯眯看著鍾銘,“你的缺德行徑,黎安都已經知道了,你再跟他混還能有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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