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湘水11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胡玉明 本章:沉醉湘水11

    第一卷湘水源長吐靈韻 第10章情動於心感臨澧

    最近,有緣途經臨澧,瞻仰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林伯渠的故居,參觀臨澧縣文化博物館,令人眼球一亮。

    在澧水河畔的一個縣城,修建一個像樣的文化博物館,有內容、有文化、有品位。

    ——臨澧縣文脈沉積厚重

    臨澧縣是塊楚文化沉積厚重的文化熱土。數千年,她得楚風熏陶,孕育出了楚文化的奠基人宋玉,造就了中國民主主義革命先驅林修梅、無產階級革命家林伯渠以及被毛澤東稱之為“昨日文小姐,今日武將軍”的紅色作家丁玲等一批革命偉人、名人。遍布在全縣境內的楚文化遺址、楚墓群,形成了一道道楚韻悠長的風景。

    為充分展示臨澧偉人、名人風采,充分挖掘和保護湘楚文化遺產,臨澧縣委縣政府響亮地提出了“文化名縣”的戰略口號。2004年投資800多萬元,建起了建築麵積為4630平方米,目前為全省規模最大的縣級博物館,使之成為臨澧縣城一座標誌性的文化精品建築。

    臨澧縣博物館是省級愛國主義教育基地。自2004年10月開館以來,已接待國內外遊客達15萬人以上。拉動了當地的第三產業,為繁榮經濟,活躍金融,增添了“名片”效應。

    《臨澧楚文物展》,以宋玉、申鳴兩位楚國曆史名人為依托,以臨澧境內楚墓群出土的220多件珍貴文物為實據,展示一幅幅波瀾壯闊的楚國曆史畫卷。

    自古屈宋並稱,歐陽修還說宋玉“時有出藍之色”。

    宋玉,戰國時期楚國人。是繼屈原之後的又一浪漫主義詩人,賦體文學的開山鼻祖。其辭賦《九辯》、《招魂》、《神賦》、《登徒子好色賦》及大、小言賦等,震爍千古。其作品被後人讚為:“宋玉之作,纖麗而新,悲痛而婉,體製頗沾於其師,諷諫有補於其國,亦屈原之流亞也。”劉曾曰:“相如好書,師範屈宋。”

    孤傲不群,文采風流,曲高和寡的宋玉,一生仕途不得誌,被楚王放逐在雲夢之澤(今臨澧縣)永不錄用。大約在公元前223年因年老力竭,貧困潦倒,淒然死去。楚襄王欣賞宋玉才華作《大言賦》,極興之餘,賜地一片。現有宋玉城、宋玉廟、放舟湖、宋玉墓等遺跡留在臨澧縣望城鄉境內。

    《館藏元——民國文物珍品展》,展出的珍貴文物中,據介紹,有200多件珍貴文物是在臨澧境內蔣姓家族中征集的。這些珍品,與明末農民起義領袖李自成的歸宿有關,確實引發人們的遐想。

    據資料,被毛澤東稱為“陝西人的驕傲的”明末李自成起義,後來在清軍鐵騎的圍追堵截之下,一路南撤,逢戰必敗,潰不成軍,逃至湖北九宮山,與前來追殺的英親王阿濟格再次激戰。於是,李自成身後之謎成了曆史的懸案,但他身前活動的最後之地一直被史學家公認地鎖定在湖北、湖南一帶。

    臨澧距石門二十多公,是曾任陝甘寧邊區政府主席林伯渠和著名作家丁玲的故鄉。米脂縣原博物館館長申館長曾親眼看到過丁玲家珍藏的龍鳳雙耳玉扁壺、童子馭魚玉雕及玉琮、玉耳杯等數件宮廷器物。相關資料介紹,丁玲的幾位叔伯兄弟講:“他們是李自成的後人。”丁玲生前也曾說過:“不同意姚雪垠在他的長篇曆史小說《李自成》中所持的李自成被擊斃於湖北九宮山的說法。我不是和姚雪垠爭一個革命的祖宗,事實就是如此嘛!李自成後來就是到了湖南,隱居在石門縣的夾山寺,繼續領導他的餘部聯明抗清。”

    《丁玲生平業績陳列》,詳細、完整地介紹了丁玲和人民共甘辛、與國家同命運,像一隻飛蛾撲火、向著光明、至死不渝的一生。

    ——丁玲回鄉談“四有”

    駐足在“丁玲回鄉”的圖片前,筆者關注她的“鄉情”。

    爾後,認真查閱邢祁同誌2004年10月15日在《湖南日報》刊載的《丁玲回鄉記》一文,詳細介紹:1982年10月,闊別家鄉60年的丁玲,終於回來了一次(佘市公社高峰大隊黑胡子衝,現佘市鎮湖堰村)。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賀知章的詩句,從丁玲口中脫口而出。時年78歲高齡的她,親切地問親友李春友懷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有幾個孩子?當得知是女孩時,丁玲說:“女孩子好哇,男孩子、女孩子都一樣,蔣家的女孩子會有出息的。”

    臨澧縣城關鎮一完小,是一所有著百年曆史的小學,它的前身是縣立女子學校,丁玲的母親曾在這當過教員,丁玲專程前往,和學校的全體教師合影。

    母親在丁玲的心中是神聖的、偉大的,她曾說:“母親一生的奮鬥,對我也是最好的教育……”

    丁玲說:“我同教育有緣分,我以前是學師範的,我的母親在常德搞了10多年小學教育,我是在常德的小學畢業的,在東門五步街高小讀書,我母親也在那教書,因此,我對常德有一種特殊感情。我與教師的心是相通的……”

    她還回到了闊別整整60年的母校——桃源師範學校(原省立女子師範)。就是從這,她投身到五四運動的浪潮中。“那時候學生會辦了個貧民夜校,給附近貧苦婦女宣傳反帝反封建的道理,還教他們學習文化,我那時教珠算,還獲得一個雅號‘崽崽先生’哩!”

    特別是她在臨澧縣文化局創作人員座談會上,談到“創作要有情、有膽、有識、有文”,給筆者打下烙印。

    丁玲從她自己那個封建的大家庭和舅舅家談起。

    她是這兩個大家庭的叛逆者。她說:“像我這樣出身的人,後來能夠參加革命,在革命中能夠經受住一些考驗,原因之一是這兩個家庭給了我一團火。”

    談到有膽,她說:“這一輩子,膽是有了,可是說老實話,也夠受的了,自己應該總結教訓,但我從來不叫苦。”“有膽還必須有‘識’……從1970年到1975年,‘四人幫’把我關在牢的時候,我通讀了《馬恩全集》。出牢以後,我向很多搞文學的人推薦。”

    她認為“識”,要有馬列主義武裝,從社會中來,從人民中來。什是有文呢?“我想‘文’就是藝術性……真正的藝術品一定有迷人的東西,別人看起來很有味道,愛不釋手。”

    她還興致勃勃地為家鄉的文學小報《臨澧文藝》題了刊名。

    ——無我、祝福

    在臨澧人物的厚重史冊中,丁玲無疑是一麵旗幟,一麵獨秀於臨澧人物之林的傑出女性的旗幟。

    1936年夏天,著名左翼女作家丁玲從南京來到陝北保安。黨中央在延安舉行了熱烈的歡迎宴會,會後,毛澤東問丁玲今後打算做什,她回答:“當紅軍。”丁玲在保安僅僅住了12天,便到前方總政治部工作。

    毛澤東主席為歡迎從國民黨拘禁下逃離南京的丁玲,曾專門寫下一首《臨江仙·給丁玲同誌(1936年12月)》:“壁上紅旗飄落照,西風漫卷孤城。保安人物一時新。洞中開宴會,招待出牢人。纖筆一支誰與似?三千毛瑟精兵。陣圖開向隴山東。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將軍。”

    毛澤東作了這首詞。不久,他在給隴東前線聶榮臻將軍的電報中,附上了這首詞,因丁玲同誌一直在前線,未能讀到。次年春,丁玲陪同史沫特萊從前線回延安,會見了毛澤東,毛澤東抄錄了這首詞送給她。

    走近丁玲文獻陳列室,丁玲先生那坎坷曲折而又矢誌不渝的人生經曆和傑出貢獻,令人沉思。她的長篇小說《太陽照在桑幹河上》榮膺斯大林文學獎。

    丁玲,原名蔣冰之,1904年10月出生於臨澧原修梅鄉,現佘市鎮高橋村黑胡子衝蔣家大屋場。她一生曆盡坎坷、大起大落,但卻不屈不撓無怨無悔,始終與人民同甘苦,與國家共命運。她以其深刻的思想和精湛的藝術,奠定了自己在中國乃至世界文壇的顯要地位;丁玲是中華民族的驕傲,更是家鄉人民的驕傲!

    據資料,丁玲這次回家鄉,在縣直機關幹部會議上,發表了充滿哲理的長篇講話:“我覺得作為一個共產黨員、革命者,對有些東西要超脫,要從一般世俗的爭奪、纏繞不休的幫派糾紛中超脫出來。這個超脫是什呢?就是無我。”

    丁玲同誌辭別臨澧前,還發表了親切、誠摯的廣播講話。

    她說:“60年前,當我18歲的時候,辭別了生我養我的臨澧人民。60年後,當我78歲,滿頭銀發的時候,我回到了臨澧,回到了你們的身邊。親愛的同誌們、父老兄弟姊妹們,在即將離開你們的時刻,我希望你們,祝福你們,把我們的家鄉建設得更加興旺、繁榮,成為芙蓉國的一朵更加美麗鮮豔的花朵。”

    重讀這位女性文學巨匠的感言。即將召開的中共中央第十七屆六次全體會議,將要專題研究“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問題”,那是多的契合啊!

    ——瞻仰臨澧文化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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