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西煙不待他走上石階,玉手一張,將那張信柬憑空吸了去。
楚連雲放下手臂,不由得一陣苦笑,即來之則安之吧!自己和人家比武力,恐怕不是找虐就是找死。他也識趣地停下了腳步。
單西煙展開信柬,看了兩句,手便是一抖,顯些將那信柬掉了去,信柬上無他,隻是一首詞的上闋而已:“歲月消磨無數,相思難寄歸路,莫!莫!莫!勿忘我,衣袂翩躚憑欄處……”
單西煙的目光從信柬的字跡上緩緩移開,最後落在葉羽的臉龐,她的手微顫地幾乎觸摸到他的臉。
葉羽偏頭避開了,盡避單西煙的雙手都離開了葉羽的身體,但周遭緊繃的空氣卻讓他無法離開那張王座。
“你!姓易?”單西煙的神情愈發的奇怪,就連問話間都有了顫音。
“在下葉羽!”葉羽被前者盯得有些發毛,竟然少有的鄭重其事道。
“你和易寒是什關係?”單西煙的眼神變得淩厲,語氣也有了不善。
葉羽愕然,道:“我根本不認識他,你說得可是那個關外浪子?”
單西煙眼神一凝,望著葉羽清冷一笑,道:“關外浪子難道還會有兩個人?這封信柬從何而來,可知上麵的字跡是誰寫的?”
楚連雲搖搖頭,道:“葉老爺臨行前說過女王陛下看到了就會明白的,這一回,葉羽的病非女王陛下不能治,還望陛下看在這封信柬的情份上,救葉羽一命!”楚連雲說完竟在殿前給王座上的女王跪了下去,懇切之意溢於言表。
“喂!你幹嘛給她下跪?”葉羽心疼地叫道。
“楚連雲本是一介草民,見到陛下理應下跪。”楚連雲說道:“陛下仁義為懷,她一定會救你的!”
“誰說我要救他?”單西煙眨動著長長的眼睫,狹長的眼眸中透著威脅的感覺。
“誰說我要你救?”葉羽火氣上湧,道:“連雲,別求她,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動物,我們這一路走來,聽說的還不夠!”
“你好像很了解我?”單西煙女王斜瞟向葉羽,似乎是很隨意地將那封信柬收起,在她那暗金色的瞳仁深處現出了兩道淡綠色的蛟影,一股柔和之力隨著她的指尖穿過了葉羽的身體。
頓時大顆的汗珠從葉羽的額上冒出,他裂裂嘴道:“我隻是隨便說說,別那認真!”
“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全是拜你所賜!”單西煙虛眯的眼眸中淡綠的蛟影遊走不定,她的試探手法和菲夢同出一轍,一出手,便激起了葉羽體內蛟魂能量的暴動。
“開玩笑,如果我記得沒錯,我們剛剛才見麵的啊!”葉羽滿臉的黑線,他的身子已痛苦得佝僂在王座的一角,口中卻硬撐著不肯示弱地道:“你的樣子又怎了?很正點啊!嘖嘖!實足的前凸後翹的大美人!”
單西煙怒火中燒,一巴掌將葉羽給拍飛……!
她做女王這久,還從沒有人敢對她這說話!這家夥太可惡了,簡直比那個人更可惡!
蛟族人,上等血脈,而且一脈同承,除了那個人的後人還會有誰能讓她單西煙有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
葉羽的人在空中華麗麗地劃過一道很長很高的拋物線,最後衝著十餘丈遠的殿柱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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