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每次都遲到?”持白劍的人皺了皺眉,很是不悅地道:“原來老大又是在等你!”
“每一次?太誇張了吧!我們四個可是聚少離別多啊!”來人把刀柄往肩上一扛,哈哈笑道:“做大買賣,沒有我,你們能成事嗎?”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幾乎是異口同聲,話語從持黑劍和持白劍的人口中說出。隨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回瞪了一眼。
銀白色的麵具下,持刀客眼睛大而有神,他仍然滿不在乎地笑道:“還是老規矩,誰出的力多誰分的錢多,沒意見吧?”
“切!”持白劍的人像他投了個鄙視的目光。
持刀客完全無視,一刀便向單西煙砍了過去.
這一刀毫無預兆,
這一下速度卻是快得出奇,
原本他落地的角度便是找得很準,便於他出招,卻不利於對方看清他的招式。
單西煙一直沒有動,因為那個被稱為老大的男子沒有動。她明顯感到此人的可怕。
所以,即使持刀客的出現,單西煙的注意力大部分還是留在那個男子的身上。
盡避他的手上並沒有任何武器,修長的指看不出一點習武人的粗糙,但那絕對是一雙可以隨時隨地取人性命的手。單西煙以她幾百年的閱曆自然是不會看錯的。
狹長的刀自單西煙的腦後劃過,金色的發絲如風中柳絮般飄落。
單西煙狼狽的閃身,右手在半散開的發髻上一抹,長發若金色的瀑布般直垂而下,玉臂輕揮,在空中圈起一個曼妙的弧度,數枚翡翠珠簪以琢磨不定的軌跡標了出去。
珠玉之聲,絡繹不絕,狹長的刀身每一次碰撞都帶起絢麗的火花。
鋒利堪比暗器的玉簪一觸即碎,化作深淺不一的碧色粉末迎麵四散開來。
持刀客仿佛在那霎間就連呼吸也有了窒息。
——頗覺遺憾,很少有人能避過他的殺招,而眼前這個女子,她的反應之快,反擊之詭譎!不得不令他收起了小覷之心,謹慎對待。
狹長的刀招式一變,在雄渾的內力催動下,轉攻為守,硬是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玉簪的碎末,星點未能沾染到他的衣襟。
兩柄劍加入了戰圈,黑劍與白劍顯然不是第一次配合,行動上甚為默契。
單西煙頓時落了下風,肋下的傷口未愈合又崩裂,創麵愈大,流血愈多。
具有生命屬性蛟魂的她原本自我恢複的能力是很強的。可如今,單西煙勉力驅動蛟魂都很困難。更何況餘下的一點蛟魂之力是她最後的保命底牌,她又怎能輕易將其浪費。
是!她的血很珍貴,就算是沒有提純過的鮮血那也是蛟族女王的血脈呀!
單西煙的左手按住傷口,綠色的柔光自手心處溢出。
收回的左手,赫然有血液在其上流動,鮮紅的,帶著翡翠的星光點點。
右手覆上,她的身形旋轉,金色的長發飛揚,在殺意升騰、錯亂密集的刀光劍網,轟然出掌,龍吟之聲響徹天地。
被稱為老大的人依然駐立在原地,用他那冷漠的眼神,靜靜地觀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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