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沙和平明的臉色皆是一變,“你是在危言聳聽?”殷沙再無耍笑之心,抱著懷疑的態度問道。
“是不是危言聳聽,你們自己感覺不到嗎?”單西煙露出嘲諷的微笑,道。
“老大,這女人太黑了,你怎還不動手殺了她!”這回連殷沙也紅了眼。
劍河道:“她若早死一時,你們又怎會知道這些?十二個時辰,幾條命都拽回來了,把教主賜的藥服了吧,我為你們護法。”
“啊!”殷沙眼前一亮,道:“怎地忘了教主的靈藥?不過,吃了就沒了,原本是為了提升功力用的哎!”
他這邊勉勉強強,平明那邊早就尋一處淨地盤膝打坐,催動藥力了。再好的靈丹妙藥,也比不上性命來得重要。
殷沙鄙視地望了一眼平明,竟然也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服了藥。
劍河神清氣閑地找了一株柳樹,靠在那,冷漠的眼神似乎是在看向單西煙,又似乎是在看向那條河,又似乎是……什也沒有看。
他就像平明說的那樣,在等待她自己死去嗎?他竟是沒有再出手第二次的意思?
——單西煙也不禁疑惑。能量已經不夠用了,心髒卻是止住了流血,但隻要輕微用力,僅僅覆上一層薄膜的血洞便會破裂。到那時,回天乏術。
……………………………
三十丈外的密林上空,一個全身籠罩在黑鬥篷下的人影幽靈般的從林中升起,一張方正的臉孔布滿了暴戾之色,他隱藏在此已有多時。將整個過程瞧得一清二楚。
“廢物,全是廢物,四大殺手都是幹什吃的,老子花了大把大把的銀兩,幾乎弄得傾家蕩產,他們卻在這磨磨蹭蹭!”神秘人一想到持貼拜見塞黎時的情形,脊背上就直冒冷汗!
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帶了兩個手下前去,否則自己的目地即使是達到了,也沒有命去享用。嘿嘿,那兩小子恐怕早已連渣都不剩了吧!
劍河的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投向神秘人現身之處,忽然對單西煙說道:“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打擾你,你願不願意買下他的命!”
單西煙不知道他是何意?冷哼道:“我倒是很願意買下你的命!”
劍河頗為遺憾地笑笑,道:“我也很願意有人可以接下殺我的買賣。”
“太自信了不好!”單西煙如今也隻有動動嘴的力氣,極盡刻薄地道:“難道你沒聽說過:殺人者人殺之!”
劍河不以為意,道:“人終有一死,隻要心願了了,何時死都無所謂。”他說得波瀾不驚,仿佛曆經了幾千、幾萬年的滄桑一般。
單西煙道:“像你這樣的人也會有心願?”
劍河道:“是人,就會有心願。”
單西煙道:“那你的心願可了?”
劍河道:“也許,是……”
什叫也許是?
單西煙咬了咬唇,道:“可我的心願還沒了!”
劍河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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