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咽氣了!我們之間的雇傭關係也結束了,你最好帶著你要的盡快離開,別讓我改變主意!”劍河冷漠地道。
聽了這話,神秘人險些也要吐血,你也知道是我雇了你,太過分了!太氣人了!他這次不但賠上了一根手指,還弄得元氣大傷。
其實他的確是錯了,因為,即使他不出麵,單西煙也會是這個結局,塞黎教盛名之下豈有虛,既然接了買賣便不可能中途而退。
“我要向塞黎教主控告你!”
“隨便。”劍河漠然轉身,朝著殷沙和平明的方向走去,他的動作一點也不快,和突如其來插入神秘人與單西煙之間的氣勢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塞黎,這個名字想一想都會讓人後悔,怎會去見他?開玩笑!神秘人看著那個轉身的背影,眼中閃過惡毒的殺機。
劍河此時渾身上下都是破綻,仿佛完全不懂武功一般,他那挺拔的身形,優雅的舉止,怎看都像是一個在百花園中閑庭信步、賞花弄月的公子哥。
神秘人的手已經探出,他的人也已經虛幻。
走在前麵的劍河眼神微眯,感受著那個盡量收斂氣息的人欺近,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隱環劍亮了一亮。
接著,
原本凝聚的罡風在背後消失。
神秘人以更快的速度後撤,抓住岩石上的單西煙融入了黑暗之中。
遠遠遁去,一刻未停。直到劍河再也感知不到他的方位。
還是放棄了?劍河微微歎息,世間留著一個惡人,又不知會禍害多少無辜的人。
他的歎息無人聽到,他的眼神依然冷漠到了可以將人的靈魂凍結。那,單西煙的靈魂呢?是否早已被他凍結。
神秘人在勁道吐出之際,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一個忽略的問題,這個問題其實也不是問題,那就是他要偷襲的是“雲國武林殺手榜上排名第一的劍河”!
——他瘋了嗎、是仇恨蒙蔽了思維,抑是憤怒衝昏了頭腦,竟會想去刺殺一個戰力全盛期的絕頂殺手!這不是找虐,這直接就是找死。
逃出了很遠,神秘人依然惶惶不安,不敢停下腳步,嘴中咒罵不止:“這他奶奶的是什怪胎,處處尋老子的晦氣,等老子神功煉成,定要將他擒住,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斷了他的骨,將他泡進酒罐子……”他這邊意yin泄憤,可惜劍河聽不到,即使聽到了,估計也沒什表情。
如果殺手當場把雇主殺了,那可是破壞了殺手界的規矩,雖然在劍河的殺手生涯中,他的規矩要淩駕於其他種種規矩之上,但,正如他對單西煙所言,殺手有自己的職業操守。他做一天殺手,便不願為任何人任何事甚至自己來破壞殺手的原則。否則,他也不配成為殺手界第一人!
除非,哪一天,他不幹了。
然而,沒有人懷疑劍河哪一天會不做殺手,
因為有一種人天生就是殺手,
他的人,他的劍,注定要形單影隻,血腥一路——!
………………………
單西煙停止心跳的那一刻,遠在千之外,聖殿空間內,坐在祭壇中央懷抱著白發少女的男子睜開了雙眸。
縈繞於祭壇的如水月華漸漸被他收入眉心,在那,一條通體透明的小蛟緩緩淡去,露出白皙光潔的前額,幾縷發絲自額前飄下,在那完美得近乎妖孽的俊逸麵容上,一絲邪魅的笑從略顯失血的蒼白的唇畔勾勒出危險的弧度。
“西煙……”他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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