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怎的,我總是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可是到底忘了什卻又總是想不起來,所以心情有點鬱悶。終於有一天,我看見莫舞在暖閣抱著小包子哄他吃飯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原來我把他給忘了。
小包子看見我,頓時眼睛一亮,伸出藕段似得白白胖胖的小辦膊就要我抱。
我伸出手抱住他,他頓時高興地咯咯笑起來,順便很順手的拿著我的手指就往嘴塞,我頓時滿臉黑線。我一直都沒有搞明白為什他對我的手指這的執著。
“小少爺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公子啊。”莫舞傾羨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她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
“對了,公子,你給小少爺取名了嗎?”莫舞突然眼睛閃閃發光的說。
“取名?”我愣了一下。
“對啊,小少爺都快百天了,差不多也該做一下百天儀式,取蚌名字了吧!”莫舞說道,語氣中帶了些譴責:“公子不會把這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吧!”
我頓時迷茫:“百天還要做儀式?”我遇見慕容燕的時候,他已經九歲了,根本不像是小包子那樣柔軟而脆弱,更不需要什百天儀式,所以,我對這個是在沒什經驗。
“沒錯啊,就是讓喜婆好好地祝福一下,然後再擺很多的東西,像是筆墨紙硯啊,或者是琴棋書畫,兵器劍譜之類的東西,讓小少爺自己選。這可是預示著他以後要做些什呢!”莫舞認真的說。
“這麻煩啊。”我自言自語道,然後低頭看了看懷的小肉包子。看樣子,最近莫舞把他照顧得相當不錯,越來越胖了,不過眉眼到看得出幾分他父親的明朗來。想起他父親,話說萬一雪化了,他的屍體會不會腐爛啊!想象一下屍體腐爛後的樣子,我突然覺得當初還不如一把火給燒了算了,最起碼不會這難看。畢竟他生前長的還是很不錯的說。
“你看,他像多大了?”我猶疑了一下說。
“要我看啊,差不多再過幾天就該百天了吧,我們要好好準備才是。”莫舞喜氣洋洋的說。
“對了,莫舞,你百天的時候抓的什?”我突然問道。
莫舞的神色稍微有些黯然,不過隨後又笑道:“我百天的時候,家也沒什東西,最後娘親用紙剪了些小玩意讓我抓,最後我抓中了一張麵具。”
“麵具啊~”我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那你應該比較有易容的天賦才對。”
“。”莫舞輕笑了兩聲,貓兒般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公子還真猜對了,我還真會兩招。”
我挑了挑眉。
“我的母親,我說過的,她曾經是隴州名動一時的歌姬,接觸的人自然也不少。曾僅有一次,她救了一個被人打得半死的老人,後來那個老人給了她一本書,名字叫《千容譜》,講的就是易容的做法。母親對它沒興趣就交給了我。”莫舞笑嘻嘻的說。
“哦,看樣子我還撿了個寶?”我心有點慶幸。
“我這哪算是寶,誰不知道白玉京逝顏樓樓主月千機易容術天下無雙。”小丫頭說道,語氣中帶著崇拜和敬仰。
我的眼角慢慢揚起:“有這等事兒?”
小丫頭的臉色突然一白,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公子贖罪,是莫舞魯莽多言了。”
我慢慢的斜了她一眼,然後,一手抱著小包子,一手慢慢的將麵具掀開,許久沒有接觸到空氣的肌膚簡直每個毛孔都在呼吸一樣,這可比戴著麵具舒服多了。
“你過來。”我說,語調緩慢。我發現這樣給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小丫頭戰戰兢兢的站起來,卻仍舊不敢抬起頭。
“抬起頭來。”我說。
小丫頭的眼神慢慢的從我的衣服下擺慢慢的朝上遊移著,在到達我的脖子以上的時候,頓時僵硬了,眼神又開始恍惚,像是被奪了魂魄一樣。
再等了好一會兒,看她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我頓時有些不耐煩了,手指微曲,頓時一道勁氣宛如飛箭一般的從小丫頭的耳邊飛了過去,切斷了她的幾縷頭發,她的瞳孔微微一縮,眼神也恢複了清明,就是,慢慢的湧上了一絲恐懼。
“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我說。
“公子贖罪!”小丫頭又要跪下,卻被我攔住。
“好了,過來幫我易容。”我說,然後很自然靠在了椅子上,頭發長長的差點垂到了地上。
“易容?”小丫頭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沒反應過來。
我淡淡的斜了她一眼,她立刻閉嘴:“我```我這就去找易容的工具,公子稍等!”說完,像是後麵有狼追一樣慌不擇路的跑開了,連門都忘了關上。我頓時滿臉黑線。
起身,我將小包子放到一邊鋪著厚厚皮草的貴妃椅上,拖著散了一身的頭發去關門,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一身淡紅的修長人影,我挑了挑眉,隨手攏了一下胸口的頭發,看看對上一雙流光異彩的狹長鳳眼。
“風熙?”
“你是`````絕弦?”他遲疑了一下,說道,聲音確實前所未有的輕柔,像是生怕會驚擾到什一樣。
“是。”我說,讓出空來,讓他進來。
他怔怔的看著我,知道看得我有點不耐煩了,才慢慢的走進來,在經過我身邊的那一霎那,我聞到一股很熟悉的香味,是鳶尾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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