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滿園的寒梅傾盡風華,落英繽紛之間,素衣緩帶的風熙找到了我。他在門口遲疑了許久,要不是莫歌無意中路過,恐怕他在外麵站上一天也是有可能的。
門被打開了,一陣清風拂過,將他身上的幾枚淡粉色花瓣卷向我,我伸出手去,那花瓣恰好落入我的掌心。他癡癡的看了我一會兒,抿了抿嘴,開口道:“我是來道歉的。上次的事情實在是我`````”
“與你無關。”我冷冷的說,究竟誰是誰,我還是分辨的開的。
他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我會這回答。隨後,神情有些慌亂的急促的笑了一聲:“怎可能與我無關,傾城醉是我給你帶上的不是嗎?”
我將手心的花瓣碾碎,淡淡的說:“若是真的要道歉的話,讓他自己出來說。”
他終於不再試圖辯解了。好一會兒,才苦笑著說:“你居然真的會相信。不或者說,你居然真的接受。”
“為什不能接受。”連我都借屍還魂了,雙重人格算什。
他輕輕微笑起來,笑容很單薄,但是卻很漂亮,像是陽光下飄蕩著的七彩泡泡:“怎說呢,你是第一個知道能以這種眼光看待我們的人。”
我不禁一陣感慨,這年頭稍微有一點一樁都會被視為怪胎妖物,而那些真正的怪胎妖物卻無人發現。
風熙在我身邊坐下,我嗅到了淡淡鳶尾花的香味。他伸出素白修長的手,為我斟了一杯雪霽,淡淡的冷香飄逸而出。
“他叫風暝,確切來說,應該算是我的雙胞胎哥哥。”他緩緩道來:“我和風夜出生在九月初九楓紅的日子。很湊巧的,我們是在子夜出生的,他出生的時候恰到子夜的末端,而我出生的時候,已是黎明。所以我叫風熙,他叫風暝。我們是雙胞胎,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甚至有時候連動作又很相似,除了我們的母親,沒人能分辨的出我們。四歲那年,我和風暝一起在後院的小廢屋玩捉迷藏,我藏起來,讓風暝找。後來天黑了,我點了蠟燭,可是卻忘了那個時候的柴房是多的幹燥易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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