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著褚師靜走了一圈之後,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以後要是沒人帶路,我在白玉京的迷路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
最後,我們停在了一個白雪皚皚的地方,鬆柏之上垂掛著晶瑩的冰條,在陽光下閃爍著清冷的流光。褚師靜走到其中一棵鬆樹前,優雅的抬起腳,狠狠的一腳踹了上去,頓時樹上的雪呼啦啦的掉了掉下來,雪霧迷茫中,他居然憑空消失了。我頓時下巴掉了。這到底是誰做的機關,太惡搞了吧!
正在我考慮要不要學他也踹上一腳的時候,那邊那可被踹的可憐鬆樹上突然出現褚師靜的幻影。為什說是幻影呢?因為他是半透明的!要不是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加上青天白日的。要不然我還真以為見鬼了。
“您不跟上來嗎?京主?”褚師靜朝我伸手,那半透明的幻影讓我感覺我有點像聊齋麵快要被勾引的書生。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我麵前的這位可比豔鬼高的不止一個級別。
我隻猶豫了一秒鍾,就把手遞了過去,在差一點點就觸碰到樹皮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隻冰涼的手拉住我的手腕一掙,頓時一陣頭暈目眩,等我緩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一個布滿了冰晶和雪蓮花的石窟麵了。
石窟麵每隔三米就有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輝,吧整個石窟映照的恍若白晝一般。在石窟的中心放置著兩具水精棺材,一具上麵雕著一隻盤旋的鳳凰,一隻上麵雕著纏繞的蓮花。不知道怎的,我突然決然感到一種微妙的熟悉感。我走了過去,看見了冰棺的人。
鳳凰冰棺的沉睡著一個身穿雪白華衣的美麗的銀發男人,是的,美麗。一個和天上雪完全不同感覺的美麗男人。有一種人,傾盡天下隻為博得他的一笑,最名貴的珠寶鑽石在他身邊都隻能黯然失色。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完美的藝術品。你能想象這樣的存在嗎?
“他很美,對嗎?”褚師靜緩緩地走過來,看向棺中人的眼神溫柔遣眷的不可思議:“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隻是一個總角少年。那個時候,他已經是豔冠天下的琅琊王了。”
“公子扶瓔?”我挑了挑眉梢,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兒聽過。
“大雍琅琊王府的第四任琅琊王。也是最後一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說到琅琊王府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的語氣有點微妙,有些敬畏,也有些不甘心。
“他的身體為什在這?”我問道。
褚師靜看了我一眼,開口道:“他是白玉京的第一任京主,也是創始者。更是你的外祖父。”
“外祖父?”我還有個這這````的外祖父?
“你的父親是他的三弟的孩子。旁邊那位是他的二弟,曾今名動天下的鬼相公子扶蘇。”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向另一具冰棺,那麵躺著一個穿著淡黃色衣裳的俊雅男子,或許是因為早年操勞的原因,他的雙鬢染上了淡淡的華色,或許他的長相並沒有公子扶瓔華美驚豔,但不知怎的,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很是有一種君子端方的味道。
“當年,天帝猜忌琅琊王府,你的曾祖父被迫孤注一擲將扶瓔和扶蘇帶到宮參加太子伴讀的競選。太子選中了公子扶蘇,後來,太子即位之後,扶蘇隨之而成了丞相,一路上幫助天帝推行新政,鏟除腐朽的老舊勢力,因為他算無可樓,策謀無人能敵的原因,所以被百姓稱之為鬼相。然而慧極必傷,後來,因為內憂外患,他的身體本身就不好,再加上政敵謀害,終究是死於非命。”
“樹大招風,兔死狗烹。”我開口道,因為這個詞,我沒少幫慕容燕鏟除那些大家族舊權貴。也沒少遭人記恨。
褚師靜讚賞的看了我一眼:“本身太子不該這早即位的。隻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你的曾祖父意外去世。後來,先帝也跟著去了。因為這樣,公子扶瓔提前繼任儀式。那一年,正好趕上四國交換質子,因為一場錯誤的邂逅,公子扶瓔被選中,當做質子去了鳳國。在鳳國他結實權貴,招攬有才之士,遊走於鳳國皇室之間,公子扶瓔和鳳國三皇子鳳非相互愛戀,然而,鳳飛卻為了皇位背叛了他,將他送給大皇子鳳炬。”
“然後呢?”我很配合的問。
“然後的事情。”他半闔著眼睛淡淡的說:“公子扶蘇心灰意冷,假意曲迎與各個皇子之間,成為多方的間諜,卻暗自與身在大雍的鬼相公子扶蘇暗中通信,幾乎毀了大半個鳳國。”
我暗自咋舌,這可是真正的傾國傾城了!
他冷笑一聲:“更無恥的是,鳳非在傾國之亂之後,便被群臣囚禁在朝鳳宮,他臨死之前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居然托人把孩子送到了白玉京。那個時候公子扶瓔已經假死退出了朝政,棲息與白玉京之中暗自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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