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簡阿飛一個人,緩緩地從旅館走了出來,成都這個大城市,留給了他太多的回憶,可是,他要離開了,世事本是無常,簡阿飛本來就是一個隨意飄浮的人物,如同水上的一根浮標,自己都不知道,會朝著何方而去。
離零點的火車還早,簡阿飛於是就打算在成都大學校園附近轉一轉,也沒有什想法,隻不過是為了度過這一段短暫而又漫長的等待時光。
走到昨夜與娟子唱歌的地方,那兒依然燈光通明,音樂響起,隻不過景物依舊,人影卻非。
簡阿飛有些傷感,歎了口氣,低著頭,就想走過去了。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老九,有事?”
“能有什事?是你有事了,你怎回事啊,現在到處都是通緝你,你是不是非禮了人家家的小閨女,犯了滔天大罪?”
這個還真讓黑老九猜準了,不過不是他非禮人家,是被人家非禮了。
邰香香是自己主動的,至於後來為何還會有通輯令,簡阿飛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那個玩藝兒,對於他來說,也沒多大用,本來那天出現在邰香香的生日宴會,自己就巧妙地化了一點妝,便是他們現在看到自己,估計也難以認得出來,更何況,簡阿飛從來都沒有自己真實的身份證,網上通輯的人是黃小波,頭像是有點像,可是天下有點像的人海了去了,他現在的身份證卻是名廖軍,以前他是直發,現在卻是短頭發,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若不是邰香香或者陳芬娟子這樣熟悉的人出現,根本就不可能認得他出來。
“媽的,別胡說八道,現在在那過日子啊,好煩啊,沒一個地方好去。”
“吳鴿這幾天打算去內蒙掏一個舊點,聽說麵有很多東西,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他們幾個兄弟之間,發財的事,隻要是能夠想得到的,幾乎都有涉獵過,吳鴿一向對盜墓很喜歡,曾經拜過一名摸金高手,有幾分真傳,這幾年間盜得不少古貨,又從秘密路線送往了越南,然後直接運送到全世界各地拍賣,賺了不少黑錢。幾個人雖然是生死相交的兄弟,有些事,卻也是不能阻擋的。簡阿飛曾經說過吳鴿幾次,卻沒有效果,後來也就沒有提及了,其實幾個人一年在一起的時間短暫得要命,幾乎就沒有幾天,若不是誰偶爾提及,根本不知道對方現在在做什。再說,簡阿飛也不是老頑固,有些事,太過計效了,最後隻能傷了自己的心。
“內蒙有點遠,看看再說吧,我這段時間估計會朝那個方向去的,到時再聯係,現在還沒有決定。”
“好吧,你現在風頭正緊,實在不行,我們出國玩幾年,兄弟我買的那個小島不知道變成什樣了,好幾年都沒去了。”黑老九早些年時,玩股票賺了一大筆錢,可以說幾乎將一家全國都有名的大公司快搞破產了,卻讓他賺了個缽足,起因隻是因為那家大公司的公司小少爺有一次喝醉了,欺負了黑老九一個朋友。那些錢到後來被黑老九在太平洋某個地方買了個島。
“你們都是有錢人啊,好,實在混不下去,我就去跟你混了。”
掛了黑老九的電話後,又有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打了進來,是葉豔。
簡阿飛直接掛掉,他不是一個容量太大的男人,最少自己的女人,若是喜歡上別的男人,或者與別的男人有過曖昧,他不能容忍,女人對於他來說,可以撒潑,可以做錯任何事,但是,別給他戴綠帽子,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
又打了過來,又掛掉。
也許葉豔是與他認真上了,一連續掛了十多個後,簡阿飛還是接通了,不過他不說話,他想聽葉豔的解釋,他也實在想不出葉豔還有什好說的。
葉豔沒有說話,她隻是哭,簡阿飛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在手機通話中,任由時光飛去。
過了好一會兒,簡阿飛說:“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有些事,做了是沒有回頭路的,既然你覺得他比我好,那我不會糾纏你,你跟他去吧,你今生的遊戲,我不想再參與了。”
掛了葉豔的電話後,簡阿飛覺得心好受了一些,畢竟,這個女人不是她離開自己,而是自己拋棄她的,這樣一想,她背著自己與別的男人約會一事,也並不那看重了。
也許,是他心真的沒有這個女人的緣故吧。
兩個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因緣差錯相聚合在一起,結局隻能是悲劇。
趁早分開也好,也許她離開自己早一點,幸福的機遇會多一些。
不過,簡阿飛並不看好這樣的女孩,愛慕虛榮,又貪財,誰喜歡這種喜歡坐兩條船的女孩。
想起昨晚給楊水網上留言了,可是奇怪的是,對方竟然將他的號碼給刪除了,而之後自己覺得奇怪,打她以前的手機號碼,卻是發現,那個號碼早就成了空號。
簡阿飛不知道這象征著些什,也沒有去多想,有些事,錯過了,便是錯過了,有些人,過去了,就成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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