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展令揚的話,都是一片嘩然,不敢相信這個紀漩居然是奸細。
紀漩的臉色更加難看,指著展令揚說道:“你含血噴人,你有什證據可以證明我是奸細?”
“…你不要那緊張嘛,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越急著否認,說明你越有問題。”
“你…”
紀漩被展令揚的話噎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隻得無奈的放下手,忿忿的瞪著展令揚,咬牙說道:“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
“你對我有恩嗎?我怎不知道?”
展令揚無辜的說道,眼已經結了冰霜,充滿了寒意。
紀漩見展令揚如此,心一突,再次開口說道:“你要這樣說,我也不再多說什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展令揚也不再多說什,抬腿向門口走去,而其他人也忌憚於她的身份,不敢再攔住。
伊藤忍冷冷的橫了紀漩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向問天等人已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對於展令揚的真實身份,他們也在心著磨,南宮烈能跟安凱臣是朋友,那這個展令揚是皇室中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因此,所有的人都隻有愣愣的看著展令揚和伊藤忍大搖大擺的離開,眼睛的疑惑、鄙夷才敢露出來。
紀漩則狠狠的瞪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恨不得能瞪出一個洞來。同時,紀漩也在心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把那把靈蛇劍重新奪回來。
紀漩也轉身,往樓上走去,到了樓上,他才轉身對隨後跟來的帖身侍衛說道:“派人去打聽清楚那個展令揚的真實身份,靈蛇劍在他手,說明他一定是皇室中人,即使不是,也絕對是個有權有勢的人,說不定他能夠成為我們入主東越的開門鎖。”
黑衣人冰冷著臉,完全沒有一點表情,隻是態度卻很恭敬的說道:“是,爺!屬下立刻去辦!”
“嗯!去吧!”
紀漩點頭說道,在黑衣人打算轉身離開之際,他又再次開口說道:“等等,你再去查一下,那個男人是什人,他們是什關係。”
“是!屬下馬上就去辦。”
黑衣人轉身對紀漩說完話之後,瞬間就消失在了房間。
紀漩看著黑衣人消失之後,才回身坐到椅子上,狠狠的用手捶了一下桌子,桌子瞬間倒塌了下去,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紀漩咬緊牙關,低聲憤怒的說道:“展令揚,不管你是誰,終有一天,本宮一定要你跪地求饒。”
此時,在柳安鎮外的“東邦”其他幾人,正在加緊敢路回京城,因為安凱臣的部下傳來八百加急,內容是北冰國接收到消息,說東越國調兵遣將,已經準備攻打北冰國了。
所以,北冰王打算先下手為強,直接派了六十萬大兵壓陣,已經抵達了兩國的邊境。
因此,雷君凡和安凱臣不得不放棄親自尋找展令揚的計劃,隻得先回京城,調兵遣將,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
也幸虧安凱臣有先見之明,已經提前做了部署,否則,北冰國的大軍恐怕已經壓境了,說不定邊境也已經戰火紛飛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向以農、南宮烈和曲希瑞也義不容辭的同他們一起上路了,畢竟關係到整個東越國的未來,這種大事麵前,他們也隻有暫時放棄尋找展令揚了。
隻能派人暗中查找,希望早日找回展令揚。
幸好南宮烈算了一掛,說展令揚不會發生任何危險,雷君凡他們才會那放心的回京,哪知道其實南宮烈已經偷偷去探望過伊藤忍了,並且讓他派人去找,所以伊藤忍才會出現在展令揚麵前。
南宮烈原本也不願意展令揚和伊藤忍在一起,隻是他卻一直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展令揚最終會和伊藤忍在一起。
這個預感,他不敢告訴任何人,再次見麵後,南宮烈發現雷君凡和安凱臣對展令揚的感情,似乎都有了一些變化,他擔心他們會陷下去,會愛上現在的展令揚。
與其這樣讓他們痛苦,不如趁早斷了他們的念頭,讓展令揚和伊藤忍早日修成正果。
展令揚走出客棧,就牽過自己的馬,打算繼續漫無目地的到處逛逛。
伊藤忍見狀,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其拉了回來,圈在自己的懷,低頭看著展令揚認真而嚴肅的問道:“令揚,你到底要我怎做,你才肯原諒我?”
展令揚抬頭看著伊藤忍,眼有了從未有過的淡淡憂傷。
隻聽她幽幽的開口說道:“你又沒有做什對不起我的事情,何來原諒一說?”
伊藤忍見她這樣,心一疼,自從認識展令揚以來,他何曾見過展令揚如此神情,都怪自己太混蛋了,竟然那樣傷害了她。
伊藤忍心說不出的後悔,要是能夠在展令揚的微笑與得到她之間做選擇,伊藤忍絕對選前者。
他寧願永遠那樣默默的守在展令揚身後,愛慕著她,也不願讓展令揚的微笑被剝奪。
隻是,後悔已晚矣!展令揚的微笑已經很少見了,她時常露出的表情都讓人揪心,使伊藤忍每見一次就心疼一次。
伊藤忍將頭靠在展令揚的肩上,沉沉的說道:“令揚,求求你,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我知道自己是混蛋,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永遠如我們最初相遇時那般笑得燦爛。”
展令揚垂下眼斂,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疏離,隻聽她也沉沉的說道:“忍,你還是放開我吧!我們真的不可能在一起,我無法接受這樣的感情,我也不懂愛,你會找到好女孩的。何必非要跟我這個不男不女的人糾纏呢?”
伊藤忍聽了,身體一怔,心痛如撕,早該知道展令揚假裝堅強之下的內心,應該是很脆弱的,她不是不會心痛,隻是她太會隱藏。
伊藤忍伸手撫過展令揚的烏黑長發,溫柔的說道:“令揚,我早就說過了,不管你是什樣的人,我都愛你,隻愛你,你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我愛你的心都不會變。”
“不變嗎?…”
展令揚兩眼無神、毫無焦距的看著伊藤忍的灰色布衣,仿佛透過他的身體已經看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展令揚自嘲的淡笑,眼有譏諷,有嘲笑,有哀傷,也有歎息。
隻聽她低聲輕語道:“這世上有真愛嗎?你真的愛我,那又為什要趁人之危呢?”
“那是……因為…”
伊藤忍突然發現自己詞窮了,不知道要怎去說服展令揚了。
看到展令揚的笑變得如此空洞,伊藤忍心更痛,在心無數次數的暗罵自己,恨透了自己當初的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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