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在常人眼中,重複著兩個永不變的過程,晨與昏,這兩個極點代表時間的流逝。二日,轉瞬即逝。
執念深了,自然融進了骨子,內心中執念的無處不在,使得眾人反而當局者迷,看不清也感覺不到了,就好像深海,已經很深無垠,若再多幾滴水,也無法作出什改變了,隻是因為時間,再少的水,若久了,也能使得深海臨界,決堤!
山中無日月,一夢已千年。
荒蕪的山內,因為久的寧靜,舞蘊與葉傾靈二人仿佛逍遙物外,不問世事,這段時間也無人前來打擾,除了那不羈男子。但因為有了人,再荒蕪的山也有了一分人氣,在一起的日子中,舞蘊也終究看不透這救了他的空靈女子,她仍舊言語不多,隻有每當彈奏身前七弦琴時,舞蘊方得聽到,琴聲中聽不清的淒寒。
而如今,那男子所的三日之期已到,舞蘊欲完成他留給自己的承諾,並且還要走過至聖塹,走到更高的地間,他向往,因為執念,他想念遠在他方的親人,他忘不了舞淩身死時的場景,他忘不了,絕子的臉,一切被他愛與恨的人,他都忘不了。
“三日之期已到,我要離開了。”
舞蘊站在屋子門口,望著這山中空寧,忽然又轉身,看著女子劍不離身,靜靜站在自己身後,目光輕瞥著自己,不由開口。
屋內寒氣驟增,舞蘊苦笑,在看到女子眼中毫無波瀾之後,寒愈寒。
“好久不曾下山了需要去解決一些麻煩”
舞蘊微微歎息,聽著女子仿佛自語,心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輕輕道。
“有我在,不會再有什麻煩了。”
女子嬌軀罕見地微顫,劍中寒氣,忽然湮滅,隨即撇下舞蘊,先一步走出了屋子,往山下之路走去
“我到底在什”
山下的村子中,黃九健碩身軀盡顯,全身青筋暴起,隱藏著極強的肉身力量。此時他的表情,極為的恐怖,是憤怒與不甘的意味。
黃九身邊,數十位強壯的中年男子同樣也是如此,他們如同一群凶狠的野狼,在一同怒視,抵抗著侵害他們一切的入侵者。
他們看的,是對麵,十幾個衣著不凡,舉手投足之間有著高高在上之意的一群人。這些人,年輕的不過二十歲出頭,稍微老一輩的,也就幾個中年男子。站在這些人最前方的,是一個二十歲些許的青年,似乎這臉色陰柔的青年掌控著極大的領導權。
“混賬!又是你!秀兒呢,你把她怎樣了!!”
黃九咆哮,雙眼似都要爆出,對於這些所謂的修道者,他已經十分清楚站在這的,是怎樣的人。既然他們如此,委曲求全也是毫無作用的,上次村人百般苦求,也就是那此刻在這的青年冷冷一笑,絲毫不理會村中眾人,依然擄走了秀兒,使得秀兒如今生死不知。
那個聰明可愛的姑娘,黃九待她也一直如同己出,誰知
“她啊倒是挺乖的在本少胯下婉轉呢”
“哈哈”
青年狂傲一笑,所之話引得其身旁之人心領神會,皆是不屑笑道。村中之人當然意識到秀兒經曆了什,他們無法想象那個年齡不足十五的少女,在經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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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侮辱之後,會遭受怎樣的創傷。
“混蛋!我殺了你!”
村中一個中年男子聽聞青年此言,已無法抑製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是秀兒的爹爹,卻在那一日無法保護自己的女兒,還讓她遭受如此痛苦,他僅僅握著手中鐵棍,徑直朝那青年砸去。
那鐵棍仔細一看也有了數十斤的重量,若真被砸到,再加上秀兒父親此刻暴怒而生的力量,足以把一個普通壯漢打得腦漿迸裂!
黃九也是怒從心生,但他也阻止不了其他人的衝動,相反,他自己也想現在衝上去殺光這些禽獸,隻是,那些人都是有修為的,自己的修為在村中人看來已是不平凡的人,可是在那些修為比自己高出許多的修道者眼中,自己不過一普通人,甚至連普通人都算不上。
他看著秀兒父親衝上去,已是打算若真有生死之險,那也得先用自己那條命帶走對麵幾個人!
“不自量力。”
青年含笑揮手,一種普通人無法抵抗的力量驟然朝秀兒父親襲來,秀兒父親臉色不變,毫不畏懼,隻是下一刻,鐵棍成為了點點鐵粉,從空中散落,秀兒父親滿臉鮮血,無力倒在了黃九腳邊。
“聽本少的,你們便不會像他這樣。”
青年高高在上俯視著村中人,目中傲然之意盡顯無疑,他的修為,可不止這些零散之威。
“這次前來,本少也不是為寶,隻是聽聞這荒僻的山中好像有著什令本少感興趣的事物”青年斜眸望了望村旁荒山,忽然喝道:“住在山中的女子是誰!告訴我!”
無人開口。
“從此刻開始,每一盞茶的工夫,我問相同的問題,若無人回答,一盞茶,我殺你村中五人,你看如何?”
青年看著村中的眾人,尤其是黃九似抑製不住的神情,不禁再次笑出聲來。
“什山中女子,我們怎會認識!”
村中不少人開口,有的人自然是知道葉傾靈與黃九的關係,可此刻沒有比不承認的裝傻更加能夠拖延了時間了。
數百息的時間不過一瞬,眼看村中仍舊無人回答,青年搖頭,似非常不滿意,隨即示意身旁一中年修道者,中年修道者點頭,隨著青年目光所向,望見了一個躲在村中一座屋子門後,正瑟瑟發抖的,但還在偷偷觀望外麵情況的瘦弱女孩。
中年修道者舔了舔嘴唇,單手朝女孩之地微微一拉,在村中眾人的驚呼中,那女孩周圍星光閃爍,再出現時,已不由被中年男子抓在手中,猶如洋娃娃一般無法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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