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快要落下樓梯的左腳突然停頓了下來,扭過頭來,看向那對男女,那男的臉上寫滿了嘲諷、鄙視。
蒙著臉紗的水漣漪眼神有微怒,她惱怒學長為何要跟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過不去,竟然主動挑釁人家,回去以後,一定要跟族長發傳信符,說她絕不同意這門親事。
“不自量力!”那男的當著任飛的麵輕蔑的說。
那男的會這說,皆因他上一年的目標就是打進新生排位賽的前一百名,當時他已經是煉氣期第八層的境界,意氣風發,信心爆棚,,以為進入前一百名是毫無意外的,沒想到最後卻輸掉了可以讓他的排名進入前一百名的那場比賽,所以,剛才無意中聽到任飛他們之間的討論,又看了任飛的修為,頓時勾起了他傷心的過往,而且他一向都是可以容忍自己自大,而無法忍受別人自大的,這才特意挑釁了任飛。
一個煉氣期才第三層的小角se,別說挑釁,就算是狠狠的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下,那也沒有什大不了的。
那男的擅長察言觀se,見水漣漪臉se不好,知道她並不喜歡這樣的場麵,連忙解釋:“像他這樣的廢材,給他點教訓和侮辱,才會知道人外有人,才會有所成長,有朝一ri,他醒悟過來,一定會感謝我的。”
任飛本想冷笑,可是在他扭過頭看著那男的時候,神se卻出奇的平靜,同時在想,“老爸說,在修仙界,修為低就要注定被人欺辱,還真的說中了,今天你辱我,我不如你,我且忍你,等我修為高了,一定回來打你,當著這位蒙著臉紗的女生的麵,狠狠的揍你!”
“如果我打進了新生排位賽的前一百名,你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我麵前,寫一個鬥大的‘服字’嗎?”
任飛聲音不大,但是那男聽了卻感到非常刺耳,儒雅的氣質瞬間消失無蹤,整張臉變得猙獰起來,眼神也陡然淩厲,同時向任飛散發出一陣威壓。
任飛隻覺得周圍空間好像在擠壓,腦袋變得昏沉,瞳孔在放大,耳膜生疼,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身體搖搖yu墜。
險險失神的他連忙運起“星辰大挪移”的心法,嚐試抵擋住這一陣無形攻擊。
凝神,放鬆,心神守一,“星辰大挪移”很快就給出了反應,外界的威壓開始逐漸消失,他的腦袋變得清晰,視力恢複正常,耳膜也變得輕鬆起來,像個不倒翁一樣,晃了晃,最後還是站直了身子。
水漣漪見學長突然暴起,第一時間就作出了反應,快速地對那男的打了幾個手語,那男的似乎有些不甘,猶豫了一陣,總算是放過了任飛,沒有再施壓,所以見任飛站定身體,也沒有感到奇怪。
任飛吃了苦頭,心有不甘,靈力運轉下,拳頭蠢蠢yu動,大腦高速運轉著,思索著,是否出手,出手第一擊得手的概率,第一時間應該遁走的方位……
他還往走脫以後該如何應對這方麵想,隻是那男的突然出言打斷了他的思維,“哼!如果你打進了新生排位賽的前一百名,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在你的麵前寫個‘服’字,沒有問題,我跟你賭,問題是,這個賭注,你沒有本錢,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我玩這個賭注,即使是你輸了以後,甘願為我作奴,為我賣命,做我的狗,你這條狗命也還是不夠我寫個‘服’字賭注大!所以,你憑什跟我賭?”
任飛無法回答,在修仙界,他其實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跟在凡人區毫無兩樣,他沒有家族支撐,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就算他自命不凡,可是別人不會這想,所以他的命在別人眼根本就不值錢,他沒有本錢下這個賭注!
“憑一顆三階土屬xing的魔獸內丹,賭你寫個服字。”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角落響起。
聽到了這淡淡的一句話,那男的臉se大變,扭頭一看,大吃一驚,暗忖,“這女的是什時候回來的?水晶石做的聽竹閣是透明的,所以如果有人出現的話會很明顯,然而以他煉氣層十一層的境界竟然毫無察覺,看她的修為不過煉氣八層,難道是用了能夠隱匿氣息的隱身符?”
白舞出現在一開始她坐過的座位之上,就好像從來都沒離開過,隻不過,此刻的她的目光沒有停留在窗外的靈竹之上,而是冷冷地看著那男的。
任飛又驚又喜,一時竟不知說什才好,隻是凝望著仿佛纖塵不染的白舞,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蒙著臉紗的水漣漪神se一變,又很快恢複了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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