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停地打謝總電話，他知道現在唯一能把事情清，能夠製約付總的，就是那份協議和那堆原始文件。

    他知道付總給他看的那些借條肯定是假的，謝總沒有膽子獨吞這多錢，他也不願意相信這個自己從一個普通工人一手提拔起來，最後讓他獨擋一麵的人會這黑心，勾結付總把自己置於死地。

    他回想這多年謝總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沒有一點的貪心顯露出來，是他藏得太深，還是自己，根本就看走眼了？

    林的電話叮的一聲，他看了看，是謝總，我爸趕緊把林的電話拿過來，是謝總發來的短信，他打開來，看到：

    “林哥，你們別找我，我回湖南老家了，告訴沈總，我對不起他，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得為自己考慮。”

    我爸趕緊用林的手機撥過去，電話無人接聽，他用自己手機再打，也是無人接聽。

    他和林，給他發短信，告訴他，回電話過來，把事情都清楚，他有錯的話，我不怪他。

    謝總過了好久，才回短信，信中：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什，別聯係了，我馬上會換卡。最後一句話，林哥，麻煩你告訴沈總，事情到此為止吧，我有他和付總虛假訴訟的所有證據，連上次的談話，我都有錄音，要我魚死，他們也會網破，等著坐牢吧。嘿嘿！”

    我爸電話撥過去，已是無法接通，我爸對著電話大罵一聲，王八蛋！

    我爸的電話響了，是老季，老季是開發區管委會的副主任。

    他最早是我們南京軍區那個老鄉，將軍的警衛員，轉業後到了開發區當付主任，因為有我們老鄉的那層關係，雙方很早就認識，到了，工作上又有聯係，他是我爸在交情最好的一位領導。

    老季在電話，老沈你還在付的酒店？出來吧，在那沒用，到貓控咖啡，對，老地方，我去那和你碰麵。

    我爸和林離開酒店，到了市中心廣場邊上的貓控咖啡，林，沈總你先上去，我去找原來工廠的人，了解一下。

    我爸去了二樓常去的包廂，老季還沒到，我爸坐下來，不死心，又給謝總打了一個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老季進了包廂，第一句就是，老沈你信不信這事我沒參與？你要不信，我馬上就走，沒什好的。

    我爸我信。

    老季，當然我也和你實話，他們要分我好處，我也不會拒絕的，我也是人嘛，還是凡人。

    這事我從頭到尾知道，但我沒辦法和你，老沈，參與這事的人比你想象的多，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你知道你這是多大一塊肥肉？

    不就是那幾千萬嗎？

    幾千萬？幾千萬會這多人盯著你，還這不擇手段？你也太看這些人了。我和你吧，老沈，我現在來，就是有人讓我來叫你知難而退的，別硬拗，心把自己拗進麵去。

    我爸問，老付讓你來的？

    老季笑道，他算個屁，不過一個馬仔。

    放手吧，老沈，聽我一句，白了，這錢反正本來就不是你的，他們這興師動眾地搞，搞的不還是銀行和其他債務人，或者國家的錢？

    你以為姓付的有這好心，幫你把本不屬於你的錢搞到手？

    他那種豬腦，哪做的了這大事，這麵的責任多大，我不你也清楚，必要的時候倒是有可能，把你和付都犧牲了，老沈，這錢你沒拿，可能是好事。

    我爸道，冤有頭債有主，我他媽的被這玩一道，我總要知道，這賬該算誰頭上？

    老季，算賬，算什賬？你真要算，就算你自己頭上吧，千不該萬不該，誰讓你搞出個什企業自救的方案。

    啊，這這？我爸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