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安這一覺算是睡的沉穩,陶夭推了好幾下才把江子安從夢境拉了出來。
江子安揉揉眼,打了個欠,是從未有過的慵懶。
陶夭則好笑地湊到江子安眼前,雙手捧住江子安的臉頰揉了揉:“江子安,醒醒,醒醒……”
江子安懵懵地點點頭,又使勁眨了眨眼,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奈何這覺勁兒太大,半也沒緩過來——那有心無力的樣子,還真是自帶幾分萌感——陶夭不由得扯了嘴角,盯著江子安看了半。
“呃……啊!”
就在陶夭愣神的時候,江子安一個發力突然坐了起來,嚇了陶夭一跳。
“你幹嘛啊?”陶夭摸著心口,捋了捋被江子安驚到的心靈,然後舒了口氣,抬手摸了摸江子安的腦袋,“沒事?”
江子安眨巴眨巴好看的雙眼,搖搖頭,挑了眉梢:“到站了?”
“快了……”陶夭掏出手機瞅了瞅,“也就還有一個時!”
“那你急個什?我還以為坐過站了呢……”江子安垮下剛剛還緊繃的神經,瞬間就又丟了精神一般,懶懶地打了個欠。
“懶懶……”陶夭抬手刮了江子安的鼻子一下,隨手收了床上雜陳著的東西,“你再眯會,別睡深了,我收拾收拾東西……”
“嗯!”江子安很是聽話地就又倒回了枕頭,還就手把壓在屁股下麵的水杯遞給了陶夭,然後很順利地得到了陶夭一個白眼的獎賞。
陶夭收拾東西的時候,江子安就又迷糊過去,等陶夭收拾完,江子安已然進入深睡的狀態。
到底是太累了,陶夭搖搖頭,自己卯著勁把隔層的行李箱給扛了下來。
陶夭踉踉蹌蹌地把箱子從高處落到地上,剛要緩口氣就聽火車廣播提示:y市即將到站,請到y市的朋友們收拾好行禮物品,從車廂兩側下車——陶夭緩了口氣,正愁著怎把江子安給拉起來的時候,江子安竟然自己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那一驚一乍的模樣,還真跟詐屍了一樣。
陶夭一驚,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江子安。
江子安緩了緩身上的疲乏,然後和回了神似的深吸了一口氣後又抻了抻腰身,問:“到站了?”
“額……嗯!”陶夭被江子安一問才回過神來,點點頭應了,“睡的咋樣?”
“嗯,挺好!”江子安伸了個懶腰,利落地下床,理了理頭發。
陶夭好笑地放了手的重物,蹭到江子安眼前,踮了腳尖,撫上江子安依舊有些雜亂的頭發:“大是個總,就不能注意點形象?”
“反正總是我,隻要你不嫌棄,管別人呢!”江子安就勢低頭吻了吻陶夭的額頭——“前方到站y站,請下車的旅客收拾好行李物品,自車廂兩側下車……”
廣播麵突然傳來的冰冷打斷了此刻的溫情,陶夭鑽出江子安的懷抱,拉起行李箱就要往外走,誰知一個使勁竟然沒有拖動——陶夭一回頭,就瞅見了拉在箱杆上的大手。
“這種事,還是男人做好一點……”江子安搶箱子搶得理所當然,一手一個行李箱,從容路過陶夭身邊,“還不跟上?”
陶夭愣了一愣,竟是第一次感覺到“有男人”的感覺居然是這樣。
江子安一手一個箱子走得也算拉風,筆挺的身姿配著穩健的步子,竟毫無違和感——陶夭溜溜跟在江子安身後,麵上乖巧,心卻在盤算:到底是因為什,明明很**絲的行為,江子安做來卻像是在走台。
陶夭正瞎琢磨著,江子安卻停了步子,害的陶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撞上了江子安的後背。
“哎呀~”陶夭捂著腦門,還沒來得及發飆,就被周圍的笑聲打斷。
陶夭稍安片刻,一眼掃過四周,才發現周圍看熱鬧的妹子已然圍城了一個圈。
“撞疼了?”江子安不知道什時候已經轉過身來,很是“貼心”地攬住陶夭,查看陶夭的臉。
這要放在其他任何一個時候,就江子安這動作,足以讓陶夭臉紅地無處可逃,奈何畢竟是“同居”了這久的人了,陶夭想都不用想就明白江子安這是煩了周邊這群莫名其妙,要拿自己擋槍的架勢,於是,陶夭很是“矯情”地癟了癟嘴,嗲嗲道:“你覺得呢?”
江子安收了收下唇,極快地掩了唇邊的笑意,抬手撫上陶夭的臉:“來,揉揉,還疼不疼,嗯?”
陶夭倒是沒有江子安的敬業,嘴一咧,就笑了出來。
江子安一看這戲台要倒,趕緊肅了神色,攬緊了陶夭的柳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要是碰壞了寶寶,還不知怎跟咱爸媽交待呢。”
江子安一席話得不急不躁,卻把“寶寶”“咱爸媽”兩個詞咬得清楚——這個主權宣誓得似乎起了些許作用,於是,有人開始默默撤場,帶動著剩下的零星幾人也不得不隨著大流,讓開了場地。
陶夭躲在江子安懷一直觀察著周遭的動靜,等人一散完,就趕緊推了推還沉迷在劇情當中的江子安,低聲提醒道:“咳,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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