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莊詞心急如焚地看著還在踟躕不走的鄢融,心中如若火燎一般,不得不一聲怒吼,死死抵住即墨琛,卻越發覺得自己抵擋不住發狂的人。
鄢融被莊詞一吼,頓時驚醒,立即開門出去,身後的門被“”地一聲,狠狠砸在她心上。
隨即麵傳出莊詞的一聲慘呼,鄢融大驚,回頭看著麵不斷傳出聲響的房間,抿抿唇,掉頭離去。
房間,即墨琛與莊詞依舊緊張地對峙著,地上一片狼藉。
莊詞心知,如今,在鄢融取藥這段期間,即墨琛撐不了那久,如今,隻得用老辦法了。
她取出匕首,撩起衣袖,在滿是傷痕的手臂上,毫不猶豫地劃下一刀,頓時鮮血如注,歡快地奔湧而出,在手臂上留下一條條豔麗的紅線。
她朝即墨琛伸出手,靜靜地看著他,眼中盡是溫柔繾綣。
即墨琛眸色蘧然加深,望著莊詞,似乎還隱隱聞到了血液暗藏的芬芳,如一股清泉,舒緩著他的燥熱。
他直直盯著那條不斷滴著鮮血的玉臂,撲上去,抓住莊詞的手臂,盡情吮吸著甘甜的鮮血。
鄢融趕回行宮,便急急地往書房而去。
但是卻發現書房的燈亮著,她心中一凜,快步上前,問到門口的侍衛:
“誰在麵?怎能隨便讓人進本公主的書房?”
侍衛不敢直麵鄢融,瑟縮一下,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回公主的話,是左大人在麵。”
鄢融橫眉一掃,冷哼一聲:“哼!左敘?!”
隨即一腳踹開書房的門,便見左敘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案桌前,抱著雙臂,定定地看著她,看樣子是等了她好久。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本公主的書房。如此囂張,看來不治你個罪名,你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了。”
鄢融幾大步衝到案桌前,雙手撐桌,俯身對著仍然麵色不變的左敘,狠狠地說道。
如今,她恨不得想撕了他這張看著讓人生厭的臉,先是侵犯她,現在又占了她的書房,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她也要父皇治他個大罪,讓他不得翻身。
左敘看著鄢融因生氣而嫣紅的臉,心中竟然有絲毫的怒氣,反倒十分喜歡,他就愛看她這副跳腳小貓的模樣。
鄢融見左敘不但不解釋,反倒還對著她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竟然還笑得出來?!看來你是沒有絲毫懼意,好!那你就不要怪我無情。今日,我便會修書給父君,將你貶為平民,永世不得入大鄢國土。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本公主的貼身保鏢了,你再也別想管本公主的事情,一絲一毫都不準。
現在,你滾出去。本公主不想再見到你了。”
左敘麵上的笑意終於掛不住了,他眸子中的顏色不斷變幻,情緒翻滾,卻仍舊是壓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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