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鍾雲敏沒好氣地衝鍾雲昊說道，“再說你們說些生意上的事情我去也不合乎情理。”

    鍾雲昊顯得很難為情，原先還以為真的是鄭建紹不太精明，雖然是與自己做了交易，但是對他來說這卻不是一件有盈利的事情，本以為他會有什條件，沒想到當時談合約的時候他壓根沒有提過什非分要求。

    鍾雲昊明白，隻要現在有了這筆資金入賬，鍾家的情況馬上就可以有所好轉，左右是百利而無一害，想也沒有想便把這件事情辦下來了，別人不說，他倒真把鄭建紹當成是花花公子紈少爺隻知道敗家的一號人物了。

    但是怎說也算是幫助了他，幫助了鍾家一把，來日方長，說不定以後用得著的地方還多著呢，有些情禮還是要做足的好。

    所以他這才專門上門感謝，這一去不要緊，鄭建紹無意透露一句“之前在火車上曾見過鍾小姐”似乎讓他明白了些什。

    “雲敏，好歹是幫了我們鍾家，雖然他沒有說是因為你，但是沒有這層關係想來事情不會有那簡單，你不隨我去一起感謝人家，這才不合情理。”鍾雲昊也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雲敏，你必須陪我一起去，就算你隻是坐在一邊不說話也沒關係，就個把時辰的時間，道謝之後我們一同回來。”

    她倦了，既然躲不過那就麵對吧，權當他是鍾家的大恩人：“好。”

    餐桌上的茶還熱氣騰騰的冒著煙，一絲被動過的痕跡都沒有，耳旁傳來李副官的聲音：“少帥，事情查完了。”

    陸梓謙微微挑動了眉毛，開口問：“怎樣？”

    李副官歎了一口氣，繼而搖搖頭：“少帥，趙子龍方麵，我們沒有查出有異樣，沒有調兵遣將過的痕跡。”

    陸梓謙便覺得心懸起了一塊石頭，總也不安寧：“你確定偵查無誤？”

    這是他頭一遭對李副官辦事的能力抱有懷疑態度，而李副官的回答也讓他這句話問的沒有意義：“少帥，偵查不會有問題的，這些人這多年來沒有出現過一絲差錯。”

    他沒有說話，慢慢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李副官也感覺不太對勁，卻總不知道為何心慌。

    終於李副官打破這份安靜：“會不會是我們陸軍之間有叛徒？”

    陸梓謙站起身走了幾步：“照理分析應該不會是這樣，孫師長是自幼便跟父親一起闖蕩天下的，若是真有這個心早就在當年父帥臨危之時叛變了，而吳師長雖不是同孫師長一樣，卻也幾次為陸軍拚命賣力，其它幾個統領，也一樣找不到動機。”

    “那對於薑天泰突然強大的力量我們該怎解釋呢，莫不是薑軍力量突然強大起來，拚死一搏？”李副官實在想不通這究竟是怎回事，偵查分析到現在他便做了這個猜測。

    “這個可能性就更微乎其微了。”陸梓謙雖然不確定，卻也緩緩開口：“成遙，照目前的形式來看，最大的可能便是日本人拿了兵力給薑天泰。”

    李副官瞬時隻覺得不敢相信：“日本人！”

    他慢慢解釋：“沒錯，時間過去這久，或許大家都忘了還發生過這樣的事，一年前在陸軍與趙薑兩軍形式惡化交戰之時曾有日本人在中國滋事，事情鬧得不大，卻因為當時被傷之人是上海頗有名望的企業家，這件事才被刊登上了報紙。”

    “加上穀科楊的力量，當時陸軍可以說是岌岌可危，我看了一下便也把這件事忘了，沒有想太多，事後無意間聽說是商業糾紛。現在想想，那可能是被派來探中國兵力虛實和目前狀況之人，若不是當時一場大雪讓三軍及時收戰，日本人早就有機可乘了。”

    聽陸梓謙說了這些，李副官不禁有些難以消化這樣的消息，還覺得不能相信，卻發現條條在理，慢慢也跟上陸梓謙的思路：“那少帥的意思是……薑天泰已經跟日本人是一夥的了？”

    “如果這股莫名力量的源泉真的是日本人，那，薑天泰確實跟他們攪在一起了。”他歎了一口氣。

    李副官還是覺得不明白：“可是薑天泰為什要這樣？”

    “也許是認為這樣可以使陸軍一敗塗地。”

    “日本人這些年不斷侵略他國，薑天泰不會不知道這個的，現在卻還這樣助紂為虐，就算他贏了我們又怎樣，難道就願意這樣雙手把自己的國土奉給別人？”李副官已經有些情緒激昂，說起話來都振振有力。

    “日本人一定是給了他他想得到的東西，他為了權力都可以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而現在他的情況又如此不堪，想來也不會考慮那多，可是說是狗急跳牆。”陸梓謙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