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透,花清揚穿戴整齊,帶著紅袖向花婉清的香蘭院走去。
今天是花婉清出嫁的日子,作為姐妹,她要去幫忙梳妝打點一下的。
“清揚啊,你來了!”
剛進院子,就見一身大紅喜慶打扮的孫姨娘熱情的迎上來,驚得花清揚心警鈴大作。
她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嗯!”花清揚應著,不自主的往旁邊閃了閃。
孫姨娘似乎沒看見花清揚的異樣,熱情無比的把主仆倆往屋讓。
進到內室,花清揚挑眉看去,花婉清此時一身大紅華貴喜服,正坐在梳妝台前任喜娘用絲線給她絞臉。
眼睛似乎還有些腫,不過已經好了許多,人也顯得很精神。
似乎已經認命了。
花清揚接過紅袖手的錦盒,打開,拿出邊的一枚琉璃簪子款步走到花婉清身邊,微微一笑放到台子上,“姐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祝你和翼王白頭到老,子孫滿堂!”
據紅袖說這風俗就是這樣,姐姐出嫁當天,妹妹要送個簪子什的讓姐姐帶著走。
雖然她討厭花婉清,不過一根簪子還送的起,沒必要讓別人說三道四不是!
花婉清一雙素手輕輕撚起那根橘紅簪子,放到眼前瞧了瞧,對著鏡子徑自插到發髻上,扭頭對著花清揚無奈笑笑,“哎!謝謝妹妹了!和翼王白頭到老,子孫滿堂,姐姐是沒那福氣了!倒是你,以後定要爭氣,相府恐怕要仰仗你了!”
看著花婉清的反應,花清揚淩亂了,今天這人怎了,她已經做好了花婉清把簪子摔個粉碎,然後再罵她幾句的準備了。
花婉清極度虛榮的,怎可能甘心嫁給那樣的人。
而且還能說出那有長姐風範的話。
詭異!說不出的詭異!
虛偽!賊拉拉的虛偽!
要不是看著花婉清那熟悉到不行的臉,她都會覺得這人被掉包了。
“……呃…昨個爹爹去翼王府看了,不是說翼王醒過來了嘛!人活過來了,如果再找來神醫,沒準就能藥到病除了呢!”花清揚違心勸道,場麵的事,說點好話也死不了人。
翼王昨個晌午的確被人抬回府了,人也清醒過來,不過情況相當不妙。
腦袋以下全無知覺,大小便*,比死人強的地方,也就喂飯知道咽下去。
聽說這人脾氣還相當暴躁,看見人就要罵!
花清揚現代的時候是康複教練,而且她那渣男男友是外科大夫,這種病例她見多了。
這情況據她判斷是摔壞了脊椎,而且還是脖子那的脊椎,在現代都是非常凶險的病,手術不及時或者後續康複訓練不夠不連貫,癱瘓那是很常見的。
這病放在古代,這種有病沒病苦湯藥伺候的年頭,等待他的那就是躺著唄,混吃等死。
東方白醫術再高,也肯定沒法,那苦湯藥和銀針怎可能代替精密手術呢。
花婉清把旁邊的椅子往花清揚身邊推了推,一臉真誠笑意盈盈,“我也盼著呢!妹妹啊,坐。一會兒我就要走了,咱們姐妹好好說幾句話吧!相府人丁單薄,咱們姐妹以後可得一條心啊!”
花清揚不知道這女人葫蘆賣的什藥,她可不會認為這人良心發現了。
可,還是理了理衣擺,坐了下去。
這多人呢,她相信,花婉清也不能拿把刀捅死她。
紅袖也發覺這大小姐太反常了,不過她也隻是在心鄙視了一下。
在她的認知,這花婉清是巴結自己小姐呢,自己嫁了癱子,以後翼王府衰落下去,這大小姐還得指望二小姐這瑞王妃提攜呢。
想到這,紅袖對著花婉清那抹的慘白的臉偷偷翻了個白眼。
哼!臨時抱佛腳,晚了!
“妹妹,你看,這粉是不是太厚了?”
“你看,這個步搖好不好?”……
花婉清不時扭頭看向花清揚,笑盈盈的問著那毫無營養的問題。
花清揚隻能不知所謂的迎合。
這母女倆不轟她,她隻能在這耗到花轎把人接走才行。
孫姨娘外支應著,花清揚主仆兩人不知不覺中,屋的人就被她支出去好幾個。
待到屋隻剩下她們的人,孫姨娘對一個健碩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那婆子拿著紅蓋頭恭敬的走過去,站到花婉清和花清揚姐妹身邊,似是要伺候花婉清的。
花清揚並沒在意,依舊和花婉清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讓她沒料到的是,那婆子右手迅速出手,點了她穴道。
還沒等花清揚叫出聲,那人左手快如閃電,已經用紅蓋頭捂住了她的嘴。
與此同時的,紅袖也糟了毒手,被一個丫鬟打扮的人直接在背後劈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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