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欽台
“哼,梵靈宮的人果然現身了!”
宜霜一掌拍在桌上,看來她對這梵靈宮頗有幾分怨氣!
“道陵,你說那人自稱帝台—居龍湛?”
蕭望之眉頭輕蹙,眉目之間,仍可望見他年輕時豐神俊朗的模樣。
“是的,蕭師叔。”
道陵自那日急急與月曙和子淵分別後,便是快馬加鞭的趕回道欽,將事情經過詳詳細細的全部說了一遍。
“帝台?按你說這居龍湛修為可算年輕一輩的翹楚,可是這帝台之名,卻是從未聽說過!”
“掌門,此事你怎看?”
虛白與掌教頤真同出一係,自小要好,此刻他見頤真遲遲沒有開口,便開口問道。
“梵靈宮與我道欽皆在明處,不足為慮,那帝台雖在暗處,但若僅憑居龍氏那小子,還不成氣候,至於他背後的人,我們以靜製動,也不怕他不露馬腳,我最為擔心的反而是,道陵口中的那個老頭啊……”
頤真輕撫長須,清瘦矍鑠,無論是謀略還是修為,他坐上這掌門之位,無一讓眾人心服口服!
須彌靈境忘川
就在雲垂綾率眾弟子在須彌靈境中,遍尋不著之時,那雲慈心四人早就被狂襲而來的洪水,卷入了那一條深不可測的忘川河心。
河心深處藏有一流水漩渦,四人墜入水中,被這漩渦一攪,瞬即是被打的四散分離,渾黃河水之中,是誰也找不到誰。
一串長泡在水中遊蕩,淡淡青光溢出體表,這正是被卷入水中的少年。
這漩渦的力量實在是太大,少年修為又不高,隻能是任這水流帶著他東卷西跑,可是漸漸的他卻發現,岸上之人的呼叫聲越來越聽不清,後來不知是自己被越卷越深,還是流水轟鳴掩蓋了岸上的聲音,總之到現在,四周是愈發黑暗,他幾乎是看不見也聽不著。
就在少年越沉越深之際,雲慈心與居龍湛這兩個人,卻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
“還要再戰嗎?!”
居龍湛立在這忘川河中,依舊是豪氣不減!
雲垂綾在岸邊一聲聲淒厲的呼喊,如同是一刀刀割在雲慈心的心尖上,“垂綾啊,你這樣,又叫我怎放心的下!”
雲慈心本以為自己找到了少年,不負先祖所托,今日隻要殺了居龍湛,取得他的精血,灑入忘川之中,忘川得了這輪回之子的精血,重接天地之靈,垂綾與長秋的子子孫孫便可以打破魔咒,重回故土!
可是就算她卸下了肩上的所有責任,她卻放不下自己的心,對垂綾的師徒之情,還有,還有……
“若堯,我還在老地方等你,也不知,你會不會,嫌我老了……”
雲慈心默默在心中閃過無數畫麵,她真的是老了,從前的她不會如這般多愁善感的。
“可還要再戰!”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雲慈心是要消磨自己的戰意嗎?!
雲慈心沒有答話,不過她手中重新亮起的靈力光芒,卻是替她回答了居龍湛!
居龍湛如此強烈的戰意,完全是源於他體內那股強大不屈的輪回之力,他可以感受到這忘川之水帶給他的強大力量!
就算隻是暫時的力量,他也想與雲慈心一戰!與雲慈心這樣強大的對手相戰,方不負大丈夫來這世上走一遭!
青藍花這次打了頭枕,不過這湍急的河水帶給青藍花不小的阻力,居龍湛這邊輪回之力迅速回擊,水靈與輪回之力你來我往,將這本就洶湧的忘川河水攪得更是天翻地覆!
……
少年一腳踏空,踩在漩渦中心,隻聽得:
“嘩……”
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都是講究緣分,有些機緣就算你強求,也不見得有什好結果,個人有個人的機緣,也不必妄自菲薄。
梵淨山九仙離宮
月光無際,萬頃清荷隨風而動,香徹千餘,蓮大如蓋,長一丈,夜舒晝卷,名“夜舒荷”。
荷瓣隨夜霧吞吐舒展,每隻夜舒荷中都蘊有一乳白玄珠,隨其生而生,至其盛則盛。夜舒玄珠,長佩於身,有引魂安夢之效。
這萬頃夜舒荷莖葉相交,流水暗湧其下,不得空隙而出,而就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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