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元嫵姬有些疑惑地問他。

    她顯然覺得這個不是一個選擇與否的問題。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以前的淩明州無人看重，那是他自己還沒有發揮自己的潛力，如今有了足夠的籌碼，可以走到高處了，又怎會拒絕呢？

    可是現在，淩明州明明白白告訴了元嫵姬他的選擇。

    元嫵姬怎也想不明白，他為什會有這種想法。

    淩明州抿了抿唇，“師父……覺得元家怎樣？”

    問出這個問題，淩明州的心有些忐忑，元嫵姬與元家的事情估計沒有人不知曉，他也不知道此刻提起元家，她會不會翻臉。

    但願不會吧。

    元家？

    元嫵姬側臉看了看他，見淩明州有些忐忑地心情，不禁笑了笑。

    元家對她來，從來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若是真有什印象比較深的地方的話，那就是，“烏煙瘴氣。”

    她到。

    烏煙瘴氣。

    人人都是步步為營，走一步要算計五步。

    哪樣的地方，元嫵姬是不屑於待在那的，人們雖然都元嫵姬是被趕出元家的，但是隻有元嫵姬一個知道，是她自己走出來的，而元家不過是為了不丟麵子，所以才放出了將元嫵姬除名趕出元家之事。

    虛偽至極。

    就是元嫵姬最深地感覺。

    淩明州微微鬆了一口氣，到，“但凡名門大派，修煉世家，多是這般烏煙罩氣的，誠如師父所，資源多，機會多，可是，絆子也多，麻煩也多，暗地那些見不得人的醃臢事情和陰暗的秘密也多，如何能進靜下心來修煉呢？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處精進，都被人看在眼，”他笑了笑，“師父應當也明白這種感覺。”

    元嫵姬嘴角抽了一下，有些無奈。

    她確實明白這種感覺。

    在沒有真正接觸鬼道之前，她也是正兒八經修煉的，確實總是被人盯著，美其名曰指點，其實就是監視，她曾經一氣之下，把那盯著的人半夜套著麻袋揍了一頓，從此以後，那人倒是不敢在來了，但是換了一個更加厲害的人，她就沒有辦法了。

    不過背地盯著她的人也沒少被收拾，比如她那個“好妹妹”的人。

    元嫵姬晃了晃頭。

    自己想得太遠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明州自己的問題了，我曾經被這些人拒之門外，不管資質高低與否，我都是懷著赤誠與崇敬之心前去的，可是那些門派，遑論大，都是一概不屑的態度，我予真心，他們棄之如敝履……師父，你覺得，賦真的能決定一個人的一輩子嗎？那些沒有賦的人，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淩明州問到。

    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元嫵姬，想要從她這得到一個答案。

    元嫵姬看著淩明州眼閃爍的光芒，沉默了一會兒。

    賦嗎？

    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