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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司馬晴磨蹭得太久了, 原本清晰的前路, 漸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顯得有些仙氣縹緲, 但是司馬晴卻能夠感覺得到, 冥冥之中已經有未知的危機向他逼近過來。
就算可以算盡下事又如何, 到底還是算不清楚自己將要麵對的未來。可以看見其他人頭頂的氣運這方便的特異功能, 卻看不見自己頭頂。
隻不過又往前走了兩步,司馬晴就停了下來,剛剛還隻是朦朧的霧氣,一下子變得濃鬱了起來, 幾乎填滿了他所占的路的兩側。
再回頭看, 他剛剛站著的位置, 也被霧氣遮掩了起來。擔心這些霧氣還有什未知的風險, 司馬晴謹慎的沒有伸出手去揮散, 隻是努力搜索著自己之前知識, 看看有什能夠應對麵前這個危機的。
來也是奇怪, 司馬晴沒有費多大的勁, 就從自己的記憶角落翻出來了關於這種狀況的記載,就在歸元子曾經交給他並且讓他背誦的書。
而且在那道光柱出現之前, 歸元子抽查他功課的時候,還曾經讓他再一次背誦過那本書,因為司馬晴反應得慢了一些, 還被歸元子懲罰抄錄那個段落十遍。
隻是歸元子要司馬晴背誦的部分, 並不是有眼前這個陣法記載的部分, 事實上,有關於這個陣法,隻是那位先輩在書冊的末尾,信筆寫下的,自己曾經的一段經曆而已,如果不是司馬晴有這種看書時喜歡從頭看到尾的習慣的話,也是根本不可能看見的。
按照那位前輩的應對方式,心謹慎的往前走,司馬晴的心亂成了一團麻,歸元子是早就預見到了現在的這個狀況嗎?
如果歸元子是想讓他對此早做準備的話,司馬晴萬一沒能看到這一部分,豈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他要是真的想要幫助司馬晴,為什要用這迂回的方式?
這個問題實在太難,司馬晴甚至都沒辦法判斷,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巧合,或許歸元子自己也都不知道呢?
順利過了這個迷霧陣,再看見下一個陣法的時候,司馬晴就確定了,這確實是歸元子早就想好的安排——因為接下來的那個由青竹構成的陣法,也在歸元子給他安排的讀物之中。
隻是這一部分記錄,同樣也藏在長篇大論枯燥無味的理論講述之中,屬於隻有司馬晴真正去看了,並且真的按照歸元子所,從頭到尾全部都背了下來,才能記住的內容——畢竟這些東西,歸元子並不會考他。
而且跟第一關的迷霧陣不同,這本書歸元子甚至於沒有在出發前再讓他複習一遍。
司馬晴漸漸傾向於這些內容都是歸元子苦心孤詣的透露給他看的,隻是他到底在擔心寫什,為什在安全的清一山上,還要用這種迂回轉折的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到底在害怕些什?
司馬晴想不通,他也再一次的提高了警惕,那些流傳至今的珍貴書本,上麵記載的確實都是非常珍貴的訊息,但是歸元子都害怕的、需要瞞過去的對手,對方難道不會想到歸元子會在教導司馬晴的時候動些手腳嗎?
不定那些書的內容,就已經被對方篡改了,畢竟歸元子想要保住司馬晴的性命的話,他需要司馬晴一直活下去,闖過一個又一個的關卡。
而對方不想看到這個結果的話,隻要在中間一個關卡作梗就好了。
這個念頭出現得相當突然,並不符合司馬晴平日的作風,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因為離開了弗洛安,導致想得太多,但是這個念頭就是一直莫名的跟著他,提醒著自己想要再見到弗洛安的話,就不能行差踏錯任何一步,做任何決定之前,最好有自己獨立的判斷。
闖到第五關的時候,這種警惕讓司馬晴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關卡,隻要司馬晴根據路旁的花草的長勢,分辨哪一條路是吉路,哪一條路通往無法回頭的凶門而已。
在那段遊記的記載之中,那位前輩經過一番仔細的比對,最終選擇了生長著淡藍色花朵的一側。
若是對這些遊記深信不疑的話,司馬晴根本不需要猶豫,直接就往長著藍色花朵的右側走了,但是他停下了步伐,蹲下\&09;身來,認認真真的查看了那些看起來並不起眼的花朵,浪費了一截非常珍貴的時間,
但是他最終憑借自己的知識還有能力,做出了獨立的判斷——應該往左側走,那一邊才是正確的方向。
得到這個答案的那一那,司馬晴感覺自己全身都被冷汗透濕了,他居然真的得出了跟遊記記錄相反的答案!居然真的有人處心積慮的更換掉一頁在清一山的書庫看起來完全平凡無奇的書,隻為了在冥冥之中的機緣巧合之下,坑害掉司馬晴的性命。
這種伏線千的設計,讓司馬晴不由得想起來他在謝家發現發現那個鈴鐺時的震驚,這兩種方式,莫名的就讓他很有一種熟悉感,得出那個猜測的時候,總有種微妙的篤定感——設計這兩個局的人,就是同一個人,要不然他們就有著更加緊密的聯係。
闖過了這樣惡毒的設計,司馬晴在接下來的行進中,就越發警惕了起來,耗費了比預計更長的時間,他進入到了一個洞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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