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延筠搖了搖頭,“不應該,聖上再有雄心,他接下來該動手的也不應該是詹家。”
老君侯神色怔了怔,歎氣點頭。
詹延筠繼續道:“如今的幽侯已經被陛下納入掌中,由他親信擔任,蕭家居涼州,扼著他長安西北門戶,謝家居建康,掌控海貿運輸,天下財富一半在謝家,相反,咱們詹家,既無子弟居中樞險要,也無強悍兵力可威脅朝廷,對於聖上來說,詹家是最沒威脅的一家。”
“一般來講,聖上在控製了幽州之後,肯定先順勢拿下蕭家,鞏固北防,繼而對付謝家,將東南財富掌控手中,最後他才會對詹家虎視眈眈,而那個時候,他確信,詹家見到其他幾家下場後,定會乖乖投誠,他便可兵不血刃拿下益州!”
“所以,兒子不認為這次的事是皇帝幕後指使!”詹延筠斷定道。
老君侯一邊點頭,又一邊質疑道:“那你如何解釋化屍粉的事呢?”
化屍粉隻有皇帝和四大君侯府才有。
詹延筠眉頭微微蹙起,垂眸淡聲道:“要是蕭家或謝家在轉移聖上注意力,不想皇帝這快個個擊破,要…..”
“要什?”老君侯發現兒子神色有些異樣。
詹延筠暗暗籲氣,腦海似乎有些零星的火光,可偏偏太過零散,讓他沒法將事情全部聯係起來,他心自然有猜測,隻是太過匪夷所思,也需要證據來證明。
“父親,這多年了,暗衛中難道就沒有一隻漏網之魚,沒準有人琢磨出了化屍粉的配方呢?再者,兒子讓人取了那灘血看過,咱們暗衛用的化屍粉,無色無毒,可這一次的化屍粉,血液卻有毒,誰又能保證,那多江湖名醫,沒人研製住這樣的毒藥來呢?”
老君侯長籲一口氣,再無話可說。
畢竟當初太祖研製化屍粉,也是找人做的,隻要一個人能研製出來,必然也有別人能研製出來。
太祖去世這多年,誰能料到不會有紕漏呢?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父親,您準備怎辦?”詹延筠想聽聽他的意思。
老君侯笑著搖搖頭,“不變應萬變,聖上但凡有些腦子,就不會相信是詹家所為,至於蕭家和謝家嘛,總不至於自斷手足,要真是其他人,就更不用操心了,且先看看他們的後招,我們不出動,他能奈之何?”
老君侯神色毫不在意,見過那多大風大浪,哪在乎這些小事。
詹延筠也很讚同,“不過為了表明姿態,咱們還是減少跟蕭家和謝家的來往,靜觀其變,不讓皇帝起疑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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