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興！”姚佩茹道，“我不想因為我讓藍景背叛自己敬重的人。”姚佩茹不想欠藍景的人情。

    “他敬重的人叛國也是對的？”皇上盯著姚佩茹問道。

    “周康固然昏了頭腦，但是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關係，我能改變什？”

    “你能讓一個中立的臣子變成偏頗一方的臣子。”皇上背對著姚佩茹，“一個國家不是你想的那容易，想要得到什，就要犧牲什，你能犧牲，證明你對這個國家的價值，你應該自豪。”

    “皇上，民女一句不中聽的話，你看人不準，給了人變壞的權勢，卻讓別人替你收拾爛攤了？”姚佩茹想著反正皇上也不會殺她，有話就了，沒有藏著掖著，本來他們之間早就應該把話清楚。

    “他們一開始不是這樣的。”皇上歎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姚佩茹，“沒有生的壞人，是朕慣壞了他們。”

    姚佩茹聽到這，覺得自己剛才的可能有些過了，治理一個國家，權衡朝中勢力並沒有她想的那簡單，如今皇上有難，還得威脅加利誘，才有人出來幫忙，看來寡人這個詞真的是沒有用錯。

    “皇上，能問你一個問題？”

    “吧。”皇上很納悶姚佩茹為什會提這個要求。

    “為什不讓田貴妃侍寢，皇上是在保護田貴妃才對她冷漠的？”

    皇上冷笑一下，“你不覺得田貴妃和皇後很像？”

    姚佩茹仔細想了一下，確實兩個都是屬於青春類型的，但是長得不算是像，不過氣質挺像的。“原來是因為這樣。”

    “我想保護的人都已經死了，就在那些靈牌當中，連個名字都沒有。”皇上歎息道，背影看上去有無盡的哀愁。

    “皇上，事成之後，放田貴妃出宮吧。”

    “事成之後，後宮的人你可以隨意帶走。”

    “皇上，那些不能生育的妃子怎辦？”

    “自生自滅。”

    姚佩茹低著頭走出了皇上的寢宮，她和皇上的談話還殘留在腦海，不能生育的妃子怎辦，自生自滅，深宮從來不缺冤魂。

    姚佩茹回到芳蓮齋，阿綠已經回來了，正在喝水，看到姚佩茹，跑過來，把手中的紙張交給她，“都弄好了。”

    “恩，春菊沒有什別的？”

    “紙上寫的都費勁，別的她也不敢啊。”阿綠道，“其實春菊有個孩子。”

    “啊？”姚佩茹抬頭看著阿綠，“宮在子宮中有了孩子，太監不能人道，除了皇上，她真不知道往誰頭上扣鍋了。

    “這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任何。”阿綠往前湊了湊，這次比以往都認真好多，把窗戶門都關嚴實了，很聲的道，“皇上僅有的兩個孩子，也不是皇上的。”

    “你的意思是皇後給皇上帶了綠帽子？”不對呀，不是春菊孩子的事情，怎又道皇後和皇上的身上了？

    “主子！”阿綠有些著急，平時姚佩茹不是很聰明的人，怎現在還沒有明白呢，“春菊出去找的外麵的男人，皇後的兩個孩子都是春菊的，皇後不能生孩子。”

    姚佩茹目瞪口呆，這簡直是驚霹靂大新聞啊，這後宮還能更震驚她的事情了？原來這才是皇後不讓每個人生孩子的真正原因。

    “所以春菊不會出賣皇後的，以為她的孩子將來就是皇帝了。”阿綠道。

    “你怎知道的，還有誰知道？”姚佩茹真的很難相信這樣的事情。

    “隻有我知道，因為我每個月都讓一個太監，幫著我把銀子帶出去宮外，我和太監見麵的地點，就是春菊和男人在一起的地點，有兩次我沒有來的急出去，恰巧碰到了，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不過後來，我再也沒有看過那個男人了，估計死了吧。”

    “你的意思你看了春菊的活春宮？”

    “我也不想的。”

    “你銀子帶出宮給誰了？”

    “一個秀才。”阿綠到這臉色微微有些紅。

    姚佩茹看著阿綠，希望她資助的這個秀才，不隻是為了錢。

    “皇上看不出來兩個孩子不像他？”

    “皇上很少去看格格和阿哥，跟他們不親近。”阿綠道。

    姚佩茹心想，皇上也許是因為厭惡皇後，所以不想跟她生的孩子有瓜葛吧，如果皇後和周康被抓了，孩子的事情必定會被扯出來，又要毀了兩條無辜的生命了。

    姚佩茹歎了一口氣。

    “主子，你害怕？”阿綠問道。

    “害怕什？”姚佩茹反問道，她聽到了消息之後隻是感到震驚，沒有想到皇後的膽子真大，竟然敢這樣偷梁換柱。

    “你知道了這件事情就等於知道了皇後的命脈，皇後心思很縝密，你的一個表情她都知道事情有變了，如果他知道你知道這件事情，她一定會要你命的。”阿綠道。

    “放心吧，這件事情就被我爛到肚子了。”姚佩茹道。

    “把春菊寫的東西拿過來我看看。”

    “彩蘭”

    “薰茗”

    “采蓮”

    “清婷”

    “這四位就是貴妃了？”

    “是的。”阿綠看著紙上的名字道。“他們都是被升為貴妃那毒死的。”

    “你的意思是有些人不到貴妃這個位置，皇後是不會下手的？”姚佩茹問道。

    “以前是這樣，但是清婷貴妃進來的時候容貌俱佳，是主的時候就深得還上喜愛，所以後來隻要是選進宮的，皇後看著隻要是好看的，皇上偏好的，都會接著賜酒之名賜死。”

    “進了宮就與世隔絕了，是生是死，外麵的人都不會在意了。”姚佩茹感歎般的道。

    “主子，是你的那樣。”

    “那你不能出去，為什還資助那個秀才，覺得他會考了狀元，來取你？”姚佩茹問道。

    “其實在我進宮的第三年，我就知道他已經成親了，但是想著還是繼續資助吧，當個念想，騙騙自己，外麵還有人念著自己，這樣黑夜就不會那害怕了。”

    姚佩茹握住阿綠的手，“你是個好姑娘，這個男人欠你的，下輩子會還給你的。”

    “希望下輩子我是個男子漢，他是個媳婦，伺候我。”阿綠笑嘻嘻的道，眼睛卻起了水霧。

    姚佩茹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這輩子我就給你找個好夫君。”

    阿綠擦了一下眼角，“真的？主子！”

    “騙你幹什？”姚佩茹幫著阿綠抹了眼角，“我們接著往下看吧。”

    “恩。”阿綠又把下麵這些人分別是誰，當時是做什的，全部姚佩茹了一遍。

    姚佩茹聽完感歎道，”一共死了一百九十一個人，這得多狠心，才能下得了手殺了這多無辜的人。”

    “有些人死一百次，也不夠償還罪孽的。”

    “阿綠，你去弄些符咒來。”姚佩茹突然吩咐道。

    阿綠不知道姚佩茹突然要這些幹什，但是知道一定是有大用處，匆匆出去辦了。

    姚佩茹手拄著下巴，嘴角挑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皇後。”聲音很弱，微乎其微。

    皇後揮了揮手，讓侍衛和丫鬟都退出去，看著趴在地上的人，“春菊，姚貴妃都問你什了？”

    “主子，我什都沒有。”春菊盡量把話的聲音放大，生怕皇後誤會什，她不能讓她兩個孩子的前程毀了。

    “我信你，起來吧。”皇後道，春菊全身無力，無人攙扶根本起不來，而皇後根本沒有打算屈尊扶她。

    “春菊，這就是教訓，你要知道你自己是誰，不要以為你犯了錯誤我就一定會救你，你心的那些九九我都知道，千萬不要太過了，我都在謹慎行事，你又多了什呢？”

    “是，皇後。”春菊誠惶誠恐，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得意忘形必遭大禍。

    “來人啊，把春菊扶起來，找禦醫來給看看。”皇後完由著別的丫鬟扶著她進了間。

    春菊感恩戴德，皇後娘娘還是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