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缺乏安全感的中陰界之主宙王,可謂是瘋子中的**。
他習慣用殘暴可怖的麵容來震懾芸芸眾生,同時將自己的真麵目偽裝在嘩眾取寵的可笑言行之下。
今日亦然。
華靡聖殿中,身披綠色戰袍的宙王依舊是突發奇想。
他要開始搗鼓又一個版本的莫名其妙的據是毀滅地的大殺器。
當宙王哈哈一笑,大聲自己已經有了好主意的時候,聖殿的侍衛們已經開始戰戰兢兢,無言的相互對視以尋求安慰,並在心大聲的向祈禱祈求厄運不要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宙王卻不管這些,隨手一抓,就在大殿上攝來幾個侍衛。
嗯嗯嗯,華靡聖殿的侍衛,畢竟是霹靂布袋戲中有名的消耗品啊!
絲毫不理會那幾個可憐蟲絕望到極致的慘叫哀號,宙王大手已經覆蓋在他們的頭蓋骨上麵,用力的一握。就聽噗嗤一聲清脆的裂響,登時是血肉橫飛,宙王的麵前已經是隻剩下數具血淋淋的骷髏……
以宙王的修為,剝皮剔骨這種事情,早就輕車熟路,本不應該◎這血肉橫飛、也血淋淋的。
但是沒辦法,誰讓宙王就喜歡這個feel呢……
很快,宙王就把幾具骷髏拆散,拚裝成為一具奇特的後現代主義藝術品、可怕的藝術品。
“哈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了!誰看到這個,不得戰戰兢兢的拜服在本王的腳下!如此威力,當真是堪稱毀滅地啊!”宙王非常得意,大聲的得瑟。
他的身後,首席侍衛六獨缺耳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表情不見一絲波動。
被化神散魄之氣洗去一切記憶的他,對眼前的殘酷舉動並沒有任何的定義。在宙王淳淳不止的精神洗腦之下,也隻有宙王和王子靈兒的安危才能夠引起他的注意力。
而另一邊,宙王的寵妃綿妲,卻為了獨享宙王的恩寵,強忍著心中的惡心與不適感覺,媚諛的湊過去幹笑著奉承:“是啊,不論是什,隻要是王做的,那總是極好的……”
“哈哈哈哈,愛妃得對!”如此明顯的奉承之語,宙王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大聲承認,還順勢相當熱情大力的摟住了湊過來弄姿搔首的綿妲。
隻是宙王眼神中的冷漠與輕視,卻沒有絲毫的掩飾與隱藏。
偏偏在這個大殿之中,並無人膽敢與宙王對視,去發覺那一絲並未蓄意隱藏的真相!
綿妃亦然。
她隻能在宙王的懷中,嬌笑的扭動身子、十分自然的轉過去,拿後腦勺對著宙王,再拿那把白紗的折扇遮住臉,這才敢露出一絲類似“居然死不要臉承認了”之類鄙視以及不適的表情,同時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動向那些正在慶幸逃出升的侍衛大聲斥:“你你你,還有你,還不快把王的作品展示在城門上,也好讓中陰界的子民都見識一下王的威名!”
宙王也立刻補充道:“嗯,愛妃得對,一定要展示在醒目的地方哦!”
幾個侍衛,趕忙戰戰兢兢的碎步跑過來,畢恭畢敬的將同僚的屍骨抬起,要拿出去示眾……
然後,綿妃突然覺得在背後籠罩著自己的身影陡然的繃緊。
綿妃轉過頭去,便問:“王,怎了?”
作為中陰界名義上的修為最高者,宙王的靈識感知能力,無疑要超出綿妃。
所以此時,宙王已經發現了入侵者的靠近,也感知到了入侵者的實力、因為入侵者並無任何掩飾身份、掩飾實力的舉動。顯然入侵者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這是吃定我了?宙王心中雖然略顯惱怒、也有些慌亂……
但是,亦強作鎮定。
“沒什,沒什!”宙王聽到愛妃的詢問,不著痕跡的將頭上要滴落的冷汗蒸發幹淨,同時回答道:“哼,這可是華靡聖殿、是整個中陰界的核心,本王在這能夠有什事情!”
就在這時,籠罩華靡聖殿之上的濃霧,被龐大的精神能量攪動,登時顯現風起雲湧之相。
在城堡中眾人猝不及防下,蕭洪手中蘊育良久的地鳴鬼嚎也被釋放出去。地鳴鬼嚎,不愧是是苦境人間號稱後勁最足的聲波功法,隻要得到充足的共振和聚氣時間,威能堪稱崩裂地。
“哈哈哈哈哈!”人未至聲先聞,蕭洪在千步之外的空中狂笑著,讓大地和空都在聲波的震蕩之中戰栗抖動、七零八落。再看抬著所謂毀滅地大殺器的兩個侍衛,在這一片大震蕩中立足不穩,登時就跌了個七零八落。連毀滅地大殺器,也摔在地上蕩了個粉碎,碎裂的骨頭碎片撲騰的到處都是。
兩侍衛見狀,當即傻眼。
“王,饒命啊!”“王,不要啊!”然後,他們就趴在地上向宙王求饒討命。
但宙王,已經是一把將綿妃丟開,出現在了他們跟前。“哼,連臨危不亂都做不到,怎跟著本王混?!”宙王提著衣領,把他們舉起來,大聲的斥責:“再了,連毀滅地大殺器都看不住,本王要你們又有什用,還不如放兩個煙花來歡迎下貴客!”
兩臂一並,兩個侍衛就在慘叫聲中撞在了一起。
兩人相撞,又是噗嗤一聲裂響,就見兩個侍衛的頭顱陡然的變大,爆裂開來。
一股血腥的紅光,裹脅著兩侍衛的全身血肉還有骨骼,化作兩個紅球,砸破了聖殿的屋頂,往上飛去,在上炸裂開來,竟然真的是兩顆血紅血腥的煙花……
放完煙花,宙王一拳平推,就把華靡聖殿的打門轟至崩塌……
華靡聖殿的門板很高,不是一般的高,高聳入雲,整個中陰界王都的人都能夠看得見。
過大的門板,以至於大門開關不易,所以又在大門的門板上開鑿了門。
像這高大的建築物轟塌,自然是整個王都都能夠收到警訊,這也是某宙王的特色創意。
之後當門而立,宙王很有一夫當關的氣勢。
“不速之客,來到本王的中陰界,是敵人,還是朋友?”宙王問道。
便又有聲音傳來,表明其身份。
“我有辭鄉劍,玉鋒堪截雲,襄陽走馬客,意氣自生春;朝嫌劍光淨,暮嫌劍光冷,能持劍向人,不解持照身。”李賀所做的這一首《走馬引》,在苦境是巨梟歐陽上智的代表。
而蕭洪,似乎也很享受這個假冒身份帶來的巨大作用。所以,他終於是從上落地,應答了自己的身份:“本座便是苦境歐陽世家的主宰,歐陽上智。”
宙王聞言,點點:“哈哈,歐陽上智,這個本王聽過,不就隻是個過氣人物!”
這時候,蕭洪帶著眾人,已經是走到了宙王近前,負手而立。
宙王隻是討點嘴上的便宜,蕭洪卻不樂意在這種事上被人占了便宜。所以他皺皺眉頭,又:“而現在,本座乃是傲來國主,蕭信。”
這時候i,綿妃已經是和六獨缺走了過來,在宙王的身後。
見兩人見麵就鬧出了不愉快,宙王又沒有動手,綿妲也知道這是自己表現的時候。
所以她就出聲合起了稀泥,嬌笑著發問:“那不知傲來國主來中陰界,又有何貴幹啊?”
蕭洪點點頭,回答:“當然是有求而來了。”
“有求而來?!”宙王便開始哼哼:“哼,帶著這多人不請而入,這是有求而來的樣子?你們有求而來的誠意呢?當本王是那好蒙蔽的!”
“……”聞聽宙王之言蕭洪一笑。
宙王登時大怒:“有什事情這好笑!”
就見蕭洪微微搖頭,道:“哈,誠意是吧,本座給你誠意。”
罷,沒有絲毫先兆,蕭洪翻手就是一掌。
一股暖流匯聚而成的蒙白掌力,匹練一般轟擊向宙王的胸口。
在奇異時空力量的作用下,這掌力竟然是瞬發瞬至。如此的猝不及防下,即便宙王打一開始便心翼翼的對待來者,也隻覺得心口一暖,便已經避無可避的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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