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的並不快。
陸飛在後座看到了前麵有一人正在路上緩慢的行走。
腿腳似乎是有些不利索。
身形消瘦,卻挺拔如鬆。
陸書禮開車停在了那人的身邊。
降下了陸書芸身邊的窗戶,出言道:“二哥。”
“書芸、書禮?”那人緩緩的回過頭來,似乎是獨屬於他的慢節奏。
“二伯好。”陸飛這邊也降下了車窗,聽老爸與姑姑的話,也能猜出來此人就是陸家的老二陸書義。
“嗯。”陸書義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並不在話。
陸書禮息了火,對著陸書芸:“你來開車,我陪二哥走一段兒。”
“嗯。”
“很久沒有見過了。”陸書義不僅僅身形消瘦,就連臉上都沒不見什光澤。
陸書禮知道這是戒毒留下來的後遺症。
很多人毒品一旦沾染上了,就隻有一個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下場。
但是陸書義不同,陸家人總有出人意料的表現。
自己犯了錯,便一定承認。
知道自己染上了毒癮,陸書義第一個想法就是找老爺子自首。
陸家產業鏈巨大,但是三種東西重來不碰。
黃賭毒。
這是家規,壞了家規,自然就是家法處置。
陸家五兄弟的性子,大同異,一人繼承了陸正雄的一個方麵。
陸書義最像陸正雄年輕時候的草莽氣息。
一人做事一人當,老爺子要打斷他的腿,一聲也不吭,將自己右腿擺在了老爺子的家法之下。
“我”陸書禮也不知道該什,本是多年不見的親兄弟,而且家鄉就在眼前,但是陸書禮卻有一種近鄉情更怯的狀態。
“走走吧。”陸書義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人在不知道該幹什的時候,就多走走。”
“有用?”陸書禮知道陸書義有走路的習慣。
“誰知道呢。”陸書義比陸書禮大兩歲,但是卻要矮陸書禮半頭。
“從這走回家,還需要走兩個時。”陸書義拍拍陸書禮的肩膀:“你這樣不常走路的人,走回去一定腿酸腳困進門之前再使勁跺二十幾下,老爺子打斷你的腿的時候,應該感覺不是那疼。”
陸書禮:
陸書禮很慌張。
老爺子似乎很喜歡打斷兒子們的腿,他依稀記得老爺子打斷二哥腿之時,臉上那幾乎癲狂的笑容。
車已經到了陸家大門之外。
陸書芸探出頭來,道:“還不開門。”
老爺子對於兒子與女兒根本就是兩個態度。
換一個兒子跟門衛這樣話試試?
用老爺子的話來,我陸家的女兒必須要刁蠻,不刁蠻豈不是對不起我陸正雄的家業?
但是還好,兩個姑娘都是明白事理之人,雖然各自有些脾氣,但是總體上來,也還算是知書達理,大家閨秀。
程初夏並不是第一次來陸家了。
陸書禮不來,但是程初夏還是時常來拜見公公的。
陸書禮是兒子,可以任性。
程初夏是媳婦,卻不能跟著老公一起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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