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玉連城整整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完完整整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如意的身體,結果就是一切正常。
他不清楚穩定的木偶如意是怎消失的,更加不清楚挨了雷劈的如意是怎回來的,可他很高興,因為既然如意都可以回來,再見老白的日子還會遠嗎?
如意不高興,比起突如其來的噩耗,她更討厭上掉下來的餡餅,倒不是盼不得自己落到好處,隻是斷定了下間就沒有什好鳥,賞你個蝦米就不知道期盼著多大的鯉魚作為回報。
“你提防著點慕容恪,別太把他當自己人。”臨走的時候,玉連城囑咐如意,卻遭到了大大的白眼兒“呸,那我用不用提放著你點兒不?”
玉連城比以往更加的認真,他像是想到了如意會如此,正色道“你沒覺得自己以往什都不信,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又什都想相信了,寧願蒙著眼睛底下都是好人。”
如意被他的愣住,似乎剛剛才察覺出自己的心理變化。
確實,她自從醒來沒有懷疑過任何一個人居心叵測,哪怕他是關在地牢角落與老鼠蟑螂為伍的混蛋。
她被這個想法驚了一身的冷汗,心髒幾乎停跳了,目光炯炯的盯著玉連城,期待著個合理的解釋。
“原本你就不是多疑的人,你的多疑全是因為老白怕你受騙上當,把他自己多疑的心思硬生生的移植給你一部分,否則真的當他肯放你獨自去投胎,獨自麵對險惡的世界。”
如意被的更加的愣了,她無比的相信玉連城所,可考慮到他剛剛所,自己是不是又該懷疑他沒一句是實話。
“你已經被雷劈死一次了,所以護著你再也不是慕容恪的使命。”
如意又是一愣。
玉連城走的時候已經很晚,她在梳妝台前,一直做到了亮。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明晃晃的窗戶紙照在她的臉上,銅鏡映著她略帶哀傷的容顏,長而黑的頭發瀑布一般披散在後背上,裸露出來的圓潤的肩膀上肌膚閃著白玉的光澤。
如意抬手撫摸上自己臉,熟悉又陌生,一夜間她還不知該如何是好,卻有些想念老白了。
門被不客氣的推開,一陣子焦糊帶著血腥的味道突然襲來,如意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猛然回頭,周身重甲的慕容恪正站在她的身後,那味道全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黃金顏色的盔甲大半被熏的黑,大紅色的拖地鬥篷早沒了風光,被燒得的像是禿尾巴雞,元帥頭盔上一尺多長的紅纓子也給燒了,還冒著煙。
此時慕容恪的手搭在如意的肩膀上,幾乎被烤熟了的皮肉外翻著,顯得異常的恐怖,臉上倒是傷的最輕,像是剛剛洗過,幹幹淨淨的,隻是被燎去了半條眉毛讓人看起來覺得哭笑不得。
如意沒有哭,沒有笑,也沒有大喊著叫大夫,事實上她根本沒有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慕容恪,仿佛他一如往常。
她在等著慕容恪話。
“如意夫人,我回來了。”慕容恪淡淡地著,然後自豪的笑了出來,甚至有些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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