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記得自己在若幹年的流轉中是否生產過,自從有了木偶的肉身,以往生生世世的記憶便消失的沒有了蹤影,一同消失的還有那許多深愛著老白的人格。
開始摸著肚子的時候,她並沒有當做一件正經的事情,隻覺得沒什呀,去廁所的次數長了三倍而已。
越是臨產,她反倒越是緊張起來。
慕容恪比她還要緊張,他已經可以預料到自己的仇人把刀架在他兒子的脖子上要挾他,更讓他害怕的是,不論他怎選,那刀終將砍斷別人的脖子。
每每從這樣的噩夢中驚醒,他都要一台緊了如意才會安心。
他知道自己為什害怕,因為以往手中拿著刀的人都是他,更因為他知道,地之間有個事情叫做因果報應!。
你從不介意本王不是個良人。慕容恪把體積龐大的如意摟在懷,這對兒父母迎接新生命的唯一準備就是沒完沒了的害怕。
的像我就是個良人似的。她白了他一眼做壞人不用那自覺的,慚愧呀,我們都不是合格的壞人,因為壞人都不覺得自己是壞人。
聽著慕容恪懺悔他八年間所做的每一件惡事,細微到踩了人家的腳還抽了人家一個嘴巴子,如意的表情認真的像是神父,而事實上她根本沒聽進一個字去,倒是記下了不少名字。
此時她的手攥著個本子,斜著眼睛在思索,本子上七七八八已經劃掉了不少名字其實還好嘛,衝你這個斬盡殺絕的習慣,仇人也算不上很多。
她指了指,其中幾個字比較的名字不會有人因為去廁所的時候被搶了茅坑,就衝到他家去掐死他兒子的。
忽而她警覺起來反倒是我,我這邊兒很危險啊!
你一深閨婦人,有什仇家!
如意的眼睛晶亮,嚴肅認真得問你在我這睡多久了?
三月有餘。慕容恪老實的回答,他並未覺得有何不妥,自己又不是皇帝,難不成還要講雨露均沾。
如意一拳一拳錘在他肩膀上像話嘛,像話嘛,像話嘛,叫你那個內分泌失調的大老婆怎想,叫你剩下的欲求不滿的老婆怎想!
慕容恪無所謂她們愛怎想,就怎想,我還管得了她們!
如意又錘了慕容恪,可他竟然賤到覺得理所當然,甚至自得其樂,若是換做其他任何女人怕是都要被打死了。
慕容恪麵對如意之時,很多情緒和想法他並不能控製,甚至不能理解,可仍然覺得沒什不好,此時他也隻不過是一笑,抓住了如意的粉拳。
休要鬧了,休要鬧了,當心些身子。
如意的眼睛冒著綠光,她慢慢的爬的更近些,眼睛對著慕容恪的眼睛你一定無所謂了,她們看你都像是看珍珠寶貝似的,看我就不同了,我是搶了他們珍珠寶貝的人。
慕容恪被她的表情逗得想要發笑。
如意繼續你知道多少種方法可以讓我一屍兩命,多少種方法可以大人孩子隻保一個,操作起來又多簡單,我吃的飯安全嗎,我喝的茶安全嗎。
她的思路引發了她更大的恐懼,以致更加的慌張算我挺過去所有的,寶寶臍帶繞頸怎辦,胎位不正怎辦,肺發育不完全怎辦,肝髒有腫瘤怎辦……
越越害怕,從開始的嚇唬慕容恪到最後單純的自己嚇唬自己我看,我兒子要是穿越來的怎辦?生下來就帶著什特種兵的記憶,殺人不眨眼的,到不了青春期我就管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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