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平靜的氣氛,深知內情的朱雨寧很快就察覺出了一些端倪。
照理來,徐欽這人平日都是一副表麵上吊兒郎當,實際上也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平時做事也是頗有些馬行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大多數事情也是實行的出了點子,帶上路就不管的原則方針。
畢竟這家夥簡直可以是懶得出奇,偏偏要做的事情又很多,本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歪理,就連之前他一度興致勃勃的聯合皇室、怒蛟幫組建聯合產業集團的事情也迅速拋在了一邊。
甚至對新設的那個什審計項目組組長常珂,也就是大家平日叫的珂,進行的所謂“專業任職培訓”,也就是用了半的時間來敷衍人家,差點沒把那個暴脾氣給氣哭了。
而他現在這樣,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心紮在兵營邊兒,仿佛真成了金戈鐵馬的少年將軍,什蛾子都不搞。在其他人眼或許是愈發成熟起來,知道要安心繼承家業了,可在最了解他品性的朱雨寧看來,事情就不是那簡單了。
更何況,朱雨寧還很清楚他的終極底牌,二者一聯係,不由得讓她不胡思亂想。
“夫君,你老實,是不是要發生什大事了?”
“誒?娘子何出此言?”
“夫君難道信不過妾身?夫君最近一直醉心兵事,莫非是想…”
聽她這一,徐欽也搞得有些懵,但他還是聽懂了自家老婆的話外之意,等反應過來之後又是哭笑不得。這腦袋瓜子麵裝的都是些什亂七八糟的啊?!
“竟敢懷疑夫君?!怕是該家法伺候了!”著徐大少就順勢將她的蠻摟進懷,同時痞樣十足地到。
“那夫君為何突然如此沉浸於兵事?總不至於是真的轉性了吧?”朱雨寧當然還是抓住核心的問題不放,至於其他的細節,倒是可以直接忽略了,反正兩人孩子都有了,還不知道是誰占誰的便宜呢。
“此事來可就麻煩了。”徐欽見她不容易被自己忽悠過去,也不太好真的和盤托出,於是頗有些頭疼。
“如果夫君為難的話…”
“不是為難,隻是有些事起來,的確是比較麻煩。這樣吧,為夫簡單的一。首先呢,娘子對現下的局勢猜對了一半!”
“哦?一半?”
“不錯。之前你入宮給聖上請安,可曾有什發現?”
“發現?有什發現?”
“娘子難道沒有發現,聖上的飯量下降不少?”
“聽夫君這一,倒確實,妾身記得以前皇祖父一餐少則要食米飯兩碗、肉食若幹,可上次妾身進宮賜宴的時候,皇祖父好像沒有添飯。夫君是…”
“不錯,據為夫所知,聖上飯量下降,已經不是一兩的事情了。自從去年開始,便出現,尤其是在今年正月,龍體恙之後,更是再也沒有恢複過。雖這隻是一件事,但事關江山社稷,為夫不得不早作打算。”
“那也不能…”
“娘子放心,為夫之所以剛剛你猜對了一半,便是這前半段。這明顯的事情,有心人不難察覺,可反常的是,除了之前齊泰抓住了燕王辮子之外,朝堂之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著實有些反常。通常風平浪靜之中,醞釀的都是極為猛烈的暴風雨,為夫擔心事情或許不會像想象中那簡單。”
“你是,有人或行不軌!”
“這倒不一定!以現在表麵的形勢來看,一旦有意外,儲君繼承大統順理成章,所以大家按兵不動,可一旦事情有變,難免發生意料之外的情況。為夫自然要早做打算、以防不測。”
“事情真的會…”可能是她自己都很難反駁她自己的這個反問,所以話沒有完就自動收聲了。古往今來,為了這下至尊的位置,哪怕是親兄弟,乃至父子相殘的事情都比比皆是,更何況叔侄之間?發生再可怕的事情也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之前為夫就過,一旦局勢失控,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那才是你我最不願意看到的。而我們對局勢的掌控力越強,就能最大可能避免最壞的結果。”
聽聞此言,朱雨寧自然是啞然失語,畢竟站在她的立場來,不管怎大家都是親人,可能出現這種局麵,肯定是讓她有些難過。
“當然了,這也隻是為夫胡亂揣測,以防萬一的想法。最重要的其實是很有可能錦衣衛新軍就要迎來真正的首戰了,所以為夫這才竭力完善,希望不要丟了我們徐家的臉,更不能丟了子親軍的臉。”
“你什?!”
本來徐欽是想安慰一下朱雨寧,誰知她聽錦衣衛可能要出戰的消息,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從他懷彈了起來,徐欽一時不察,竟然沒摟住。
“怎了?”
“你剛剛什?!”
“錦衣衛新軍可能很快要出戰呀!放心好了,隻是派股人員去見識見識,為夫我才不會去呢!”
“夫君糊塗!這新軍是你一手編練,他人如何能夠指揮得動?若是首戰,你如何能不出戰?上次查個案就差點把命給搭上,這次還要去打仗…”著著,美眸中水汽就越來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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