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強沉著臉，掀開門簾進來了。

    聖謝玉眼睛一亮，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死命地望著他：“肖勇呢?”聖謝玉感覺到她渾身的血液往頭頂上冒，臉都掙紅了。

    黃三強避開了聖謝玉探問的眼神，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椅子上，剛張開嘴，就咳嗽了幾聲，他頭一歪，吐了一口痰，然後用腳把那一口痰拭去。

    “肖勇呢?”聖謝玉不放鬆地追問著，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被子。

    黃三強用愛憐的眼光看著聖謝玉，他的嘴唇動了動，但是什話也沒說出來。

    “爸爸，喝水。”寧寧把一杯開水遞到了黃三強的麵前。

    黃三強接過水杯，一口氣把杯子喝了個底朝天，自然災害發生後，他一直在現場，說了很多話，也沒顧上喝口水，這會兒，嗓子幹得都快冒煙了。

    “把杯子放回去，去廚房和奶奶吃飯，爸爸和阿姨談點重要的事情，不能讓小孩知道。”黃三強笑著對寧寧說，他笑得很苦，他的手指在女兒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寧寧很聽話，她懂事地點了點頭，笑著給爸爸做了個鬼臉，把杯子放回桌麵上後，她回頭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聖謝玉，走出了屋子。

    聖謝玉頭發蓬亂，滿臉的淚痕，她那雙紅腫的眼睛在黃三強的臉上尋找著她想知道的。

    黃三強被聖謝玉逼得不知道眼睛該往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