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香殿內,大宮人竟是跪了一地。
一向安睡的傅婉嫕也扯著嗓子哭鬧不止,即便是在遠處聽聞長德宮內也是如此。
不僅這般,平日那些古玩字畫也散落一地,連珍貴的瓷瓶也碎了幾個,不旁人,便是慕青如今也是大氣不敢出的。
“賤人!這賤人!”
韓舒芊口中咒罵不止,午後,闔宮上下都傳遍了旨意,戚璟瑤封後本就惹人厭煩,闔宮晉封竟然連自己的份兒都沒有。
都是韓珵瑩這賤人,自己險些受了其的算計,如今卻又想斷了自個兒的後路,當真是令韓舒芊走投無路。
“素日,本宮因其受盡了折辱,便是那通敵叛國之事本宮與本宮無關,即便是有,卻也不能獨善其身,可見這賤人,生來就是克本宮的!”
多年來,韓舒芊與韓珵瑩毫無姐妹之情,二人相互算計著,便是韓舒芊嫁來大,不也是韓珵瑩的計謀嗎?
“總得有個了斷才是。”
韓舒芊口中堅定道。便是一日,她也不想留韓珵瑩獨活!
想著掖庭關押著的韓珵瑩,仇恨的欲火便熊熊燃起,思及此,韓舒芊隻覺得夜長夢多,也得早早些了結了韓珵瑩才是。
當真是蒼無眼,想來那昔日驕縱跋扈蛇蠍心腸的韓珵瑩,卻遲遲不見報應,反觀自己,身世浮萍,卻居無定所。隻能這般心狠,賣著親情度日如年。
或許人各有命,也並非使命。可韓舒芊便是覺得命運的不公,憑什要捉弄自己。
好不容易,有了這貴妃的位置,眼見著戚璟瑤卻封了皇後。可闔宮上下晉位,竟是與自己無關。
一早聽聞,竟是在靜心苑內思過的尹氏都有了晉封,可韓舒芊越發覺得,自己的貴妃之位,當真是不值一提。
不過是為了安撫心情的工具罷了,若是如今還是這般下去的話,不由分,韓舒芊自然會在鬱鬱而終中,了卻此生。
“來人!將馮素鳶傳來!”
韓舒芊心中已然想好了對策,她既是讓韓珵瑩死,便沒有令其活的意思。
一個時辰後,馮素鳶忐忑地從披香殿走出。這一任務對自己來,實在是難為人一般。
自己不過是個舞姬罷了,在宮中隻能依附於旁人活著,雖靜貴嬪如今已經失勢,可誰能想到,這慎貴妃卻也是個主子。
這般想著,馮素鳶便釋然多了,不過是蟄伏一段時間罷了,若是可連這機會都沒有,想必當真要在宮中度日如年了。
“馮素鳶,若是按照本宮的意思行事,本宮定會讓你得償所願,不過你若是存了別樣的心思,那韓珵瑩,便是你以後的下場。”
若怕,則能不怕?可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即便是前方荊棘,馮素鳶也要牢牢抓緊的。
腳步有些遲緩,也不為別的,隻是今日之事,換做昔日的時候,也無須這般多心擔憂了。
洞若觀火,一直是馮素鳶的優點,可今日的遭遇,卻是她所不曾見過的。
原以為,宮中人人養尊處優,就如同皇後那般,起初受盡皇帝恩寵,卻又輕而易舉誕下皇嗣,一舉封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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